唐朝詭事錄之長安 全集

ep28:盧凌風攜裴喜君前往韋府赴夜宴

蘇無名和褚櫻桃一路尋至四方奇杖店。這家店鋪外觀古樸,店內陳設盡顯古舊之態,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藥香,氤氳繚繞。店主松翁鬚髮皆白,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,見有客人到來,態度頗為怠慢。然而,當談及出售風狸杖時,他卻格外積極,還煞有介事地表示,所謂神杖大多都是訛傳,真正靈驗的其實是風狸液。言罷,他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密封的罈子。

褚櫻桃與蘇無名確認松翁藏有風狸獸後,褚櫻桃立刻亮出令牌,故意裝作凶神惡煞的樣子,恐嚇松翁說出實情。松翁見此情形,態度瞬間轉變,恭敬地供述道,店鋪開張數十年來,確實有豪客攜帶重金前來求購風狸液。可自從費雞師研製出專治風疾的良方後,此物便再無人問津,庫存一直積壓至今。

然而,褚櫻桃與蘇無名都覺得松翁的話並未說盡實情,於是故意揚言要將他羈押到雍州府。松翁佯裝害怕,聲稱有歷年賬簿可以作證,隨後轉身就從室內的一條地道逃離。二人來不及細想,便緊隨其後追了進去。只見地道幽深曲折,行至盡頭,竟來到了熱鬧非凡的鬼市。

與此同時,盧凌風攜裴喜君前往韋府赴夜宴。只見韋府朱門內外車馬絡繹不絕,崔相等名門顯貴濟濟一堂,場面十分熱鬧。待賓主落座,眾人紛紛自報家門,竟無不是五姓七望之族的成員。酒過三巡,崔翁手持酒盞起身,高談闊論起世家的功績。他直言歷代天子大多起於寒微,然而治國重臣卻盡出自高門,尤其以崔盧二族並稱於世。盧凌風未曾料到會聽到此番言論,一時語塞,崔相便代他繼續論述,提及前朝開科取士,寒門子弟為求仕途,背井離鄉,致使故園荒蕪,宗族離散。所以今日觀韋家閥閱柱石,既是在追念先祖的榮光,也是在警示後人不可沉淪。

韋韜偕同妻子橘娘將閥閱柱石展示給眾人,並朗聲誦讀其上的銘文,此舉令崔翁一眾人等激動不已。宴飲正酣之時,韋葭突然狂奔入庭,喃喃自語,自責身為世家女卻下嫁商賈,愧對門楣,言罷便撞向閥柱欲自盡。幸好韋韜及時攔阻,裴喜君也趕忙協助橘娘將韋葭扶回房間,這才得知她患有瘋疾。裴喜君當即許諾,會延請名醫費雞師為她診治。

宴散時分,崔相獨自留下盧凌風密談。他暗指蘇無名狡詐,常常假託社稷與狄公的名義,行操控之實。唯有崔盧這樣的頂級門閥,才應當恪守本心。此外,崔相還直言天子不足為恃,唯有擁立長公主即位,方能重振士族榮光,共同治理國家大業。

而在另一邊,蘇無名與褚櫻桃強拉著慣走鬼市的費雞師,一同前往土地廟尋覓松翁的蹤跡。不料往日熱鬧喧囂的土地廟,如今竟門庭冷落,香火斷絕。打聽之後才得知,附近新建了一座襖神廟。三人循聲而去,只見廟內人頭攢動,熱鬧非凡。一位戴面具的主祭正主持著儀式,仔細辨認,此人正是史千歲。

原本蘇無名以為史千歲是借襖祠斂財,然而史千歲卻解釋說,此廟並非他所建,而是鬼市商賈自發籌資而成。鬼市陰氣重,更易通亡靈,至於所得的香火錢,盡數捐予安社,專門為橫死的商人料理後事。蘇無名聞言警覺起來,追問除花福、馬奎、何乾外,是否還有其他商賈遇害。史千歲立即取出一份薩寶府密錄,上面赫然列著六名商人在十日內接連失蹤的詳細情況,包括姓名、營生、失蹤時辰以及最後現身的裡坊。

史千歲告訴蘇無名,之所以先前沒有說出這件事,實在是因為不信任盧凌風等士族,因為士族骨子裡向來憎惡商賈。而後,蘇無名尋了一處攤位坐下,仔細檢視密錄,並按照裡面所示死者遇害方位排布,竟顯現出一個“士”字圖形。二人當即趕往通濟坊查探,褚櫻桃也及時通知三大捕快前來接應。

ep29:盧凌質問蘇無名偏要疑心通濟坊

蘇無名與褚櫻桃抵達通濟坊後,蘇無名神色嚴肅,立刻喚來坊正。他微微挺直身軀,假借盧凌風的身份,詢問坊內富商的情況。坊正微微一愣,隨即坦言此處位置偏僻,市井一片蕭條,那些富商大賈大多不願在此居住。而坊中稍有名望的,唯有前朝桓彥範的舊宅,幾經輾轉賣給了商人陳崇。此話一出,蘇無名眼神一凜,心中頓感不妙。

與此同時,陳崇正跪在自家祠堂,身體微微顫抖,對著祖先牌位泣訴。他滿臉愧疚,自言作為漢魏名門的後代,卻無緣入仕,淪落為商。尤其是見到金光會眾人行止卑劣,屢行齷齪之事,讓他深感不齒。此時,兇手悄然出現在他身後,本欲行兇,手中的利刃微微抬起。然而,聽到陳崇這番痛陳,兇手竟微微一怔,緩緩收刃罷手,轉而向陳家先祖畫像鄭重叩拜,而後悄然離去。兇手剛離開不久,蘇無名與褚櫻桃便匆忙趕來。陳崇驚魂未定,駭然大呼,那尖銳的聲音在祠堂中迴盪,一時驚動了巡夜的金吾衛。

盧凌風聞訊後,臉色瞬間變得陰沉,怒目圓睜,斥責蘇無名擅作主張,單憑臆測便冒名行事。褚櫻桃見狀,急忙上前,眼神中滿是焦急,為蘇無名辯解,稱蘇無名無官銜傍身,若不借用盧凌風的名號,難以調人查案。可盧凌風依舊認定蘇無名的所作所為損及雍州府的威嚴,辱沒了狄公的清譽。

為此,盧凌風面色冷峻,屏退裴喜君與褚櫻桃,獨留蘇無名在屋內。他目光銳利,質問蘇無名,明明線索可以涵蓋多個市坊,為何偏要疑心通濟坊,顯見是對士族心存偏見。二人各執一詞,爭執不下。盧凌風情緒激動,力陳當今科舉進士,大多徒具虛文而無實才,只知應試求祿。而士族子弟素習家學,熟稔朝廷儀範,倘能革除積弊,重振門風,方為治國良策。蘇無名聽著盧凌風的宏論,微微皺眉,忽覺昨夜查案思路或有偏誤,不禁陷入深深的反思。

褚櫻桃憶起昨夜將費雞師遺落在鬼市,心中一緊,急忙帶著裴喜君趕往酥山店尋人。正好裴喜君請費雞師入府醫治韋葭的瘋疾。費雞師仔細診察,神色專注,斷言此症易治卻需長期針灸調理。因韋家不許韋葭外出,杜橘娘眼神堅定,決意跟著費雞師研習針灸,以便親自為其施針。費雞師驚訝地發現杜橘娘天賦異稟,一點即通,當即收為弟子。

回去途中,褚櫻桃眼珠一轉,巧言令色,對費雞師極盡溢美之詞,費雞師被說得眉開眼笑,終被說服再赴鬼市尋訪松翁。時值商賈接連失蹤遇害,盧凌風神色凝重,下令合併案情,皆歸雍州府查辦。蘇無名二次驗屍,目光專注地觀察著屍體,推斷兇器當為某種銳利石刃。

盧凌風見安社在城門施糧賑濟,卻僅給予貧戶與商賈,獨拒士族子弟。有一士族家貧無炊,為了獲得糧米,當眾否認出身,遭同族子弟毆辱。就在此時,杜玉及時現身制止。緊接著,杜玉稱杜家閥柱出土,特設家宴邀請盧凌風,並向他透露安社規矩乃是何弼所設。

隨後,盧凌風找到何弼,神色嚴肅地查問有關金光會的內情,確認兇手專挑金光會成員行兇。盧凌風復訪陳崇,細詢那晚情形,從他口中獲悉兇手所攜兇器形狀,以及杜、韋兩家閥閱居然同出一地。入夜後,盧凌風攜點心探望裴喜君,見她正在描摹韋葭畫像,目光專注。從她口中得知韋葭初嫁扶風竇氏,夫君門蔭入仕不久病故,後改嫁長安豪商,不惜與家族決裂。盧凌風聞言,眼神一亮,猛然醒悟,懷疑這位豪商極有可能就是何弼。

ep30:盧凌風返回雍州府

盧凌風從裴喜君口中得知楊稷的近況後,決定親自前往裴家別院查訪。他眼前浮現出當年那個瘦弱乞兒的模樣,而如今站在面前的,已然是個精壯少年。楊稷平日以賣菜為生,雖不願與安社那幫奸商打交道,卻時常給安社的苦力送些蔬菜。盧凌風看在眼裡,心中有了計較,他叮囑楊稷藉著送菜的機會,暗中打探一些訊息。

與此同時,費雞師在祆神廟中偶然瞥見了松翁的身影。他立刻警覺起來,拔腿便追。追至一處土地廟,只見廟內昏昧,燭火搖曳,營造出一種詭譎的氛圍。松翁卻蹤跡全無,費雞師正欲出聲喚其現身,突然頭頂風聲呼嘯,一張巨網猛然罩下,將他牢牢困住。松翁得意地現身,手持風狸杖,欲對費雞師不利。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褚櫻桃突然殺出,她的出現讓松翁措手不及,最終束手就擒。

盧凌風返回雍州府,見蘇無名仍在仔細驗查屍身。他回想起先前的爭執,心中有些愧疚,便主動上前施禮致歉。蘇無名見狀,相視一笑,兩人之間的前嫌頓時煙消雲散。近期屍案頻發,連同先前的六名死者,已有九人遇害。蘇無名經過詳細驗查,發現除馬奎、何乾死狀特異外,其餘死者皆因後腦遭受重擊而亡。而且,長安縣境內的屍身都受到了二次砸擊,創口銳利;萬年縣的屍身則傷口較為平整。

正說話間,費雞師與褚櫻桃押著松翁來到了公廨。松翁供認,半年前他曾將風狸獸售予一名女子。裴喜君聽其描述,未等繪像便斷定此女為杜橘娘。費雞師也想起那日在杜府所聞的異香,似乎是檀香混雜著風狸液的氣味。

杜玉親自來到雍州府投帖,邀請盧凌風與蘇無名入府觀閥閱。待賓客盈門,依次落座後,忽然數名家僕抬著一根巨柱進入廳堂,柱上鐫刻著杜氏歷代功勳,顯得氣派恢宏。楊勳借敬酒之機向盧凌風示好,稱陸仝年邁且眼盲,以後需要多多依仗盧凌風。

彼時,何弼與史千歲應約來到陳家祠堂,卻見陳崇已被綁在柴房。韋韜與杜玉現身,他們為在長安城內布成“士”字,特選通濟坊犯案。正當二人慾以閥柱殘石擊殺何弼與史千歲時,盧凌風率蘇無名破門而入,厲聲喝止了他們的惡行。

何弼為保護杜玉,欲獨攬罪責,但杜玉卻執意要與姐夫共同承擔。蘇無名指出,三日前未殺陳崇者實為杜玉。何弼急忙聲稱九商皆為自己所殺,杜玉卻點破,既然盧蘇二人已至此,必已掌握實證。然而蘇無名錶示他們並無鐵證,乃是楊稷潛入安社從苦力口中探得:金光別館擴建時,曾掘出韋杜兩家閥柱。韋杜分別遣人重金贖買,何弼拒售,反碎柱為基,更扣殘石為館階,辱及士族門楣。

蘇無名質問何弼,他好歹曾娶了韋葭,是京兆韋家的女婿,怎能做出這等悖逆之舉。韋韜聞言當即駁斥何弼不配稱韋氏婿。蘇無名繼續勸韋韜、杜玉夜探金光館奪回殘石,雙方重修舊好。何弼再度認罪,督促杜玉棄械,但杜玉堅稱韋杜既為同枝,榮損與共。盧凌風親擒二人,認為韋韜殺人必有隱情,韋韜卻拒吐實言,欲求一死,杜玉亦欲同殉。最終在蘇無名的勸解下,兩人棄兵伏法。

次日清晨,杜橘娘擊鼓雍州府,非為夫、弟二人訟冤,實為索要韋杜兩家閥閱殘石。盧凌風欣然允准,並讓費雞師與裴喜君隨行。眾人行至韋府,發現何弼派來一群打手圍宅欲奪韋葭。杜橘娘臨危不懼,執丈二長槍率婢女家丁列陣迎敵。兩旁有十餘弓手張弦搭箭,直指院中,嚇得打手們抱頭鼠竄。盧凌風等人聞訊讚歎不已,稱杜橘娘頗有荀灌娘之勇、謝道韞風骨。但杜橘娘雖以針灸使韋葭瘋症緩解,卻刻意中斷治療,唯恐其憶起往事,大家苦於無從探究前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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