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p13:盧凌風救下李奈兒
盧凌風帶人正準備動身前往終南山。這時,杜長史帶人來到,諷刺盧凌風就是想要去遊山玩水,二人劍拔弩張的時候,陸仝匆匆趕來,奉命傳達旨意,要求裴喜君不能去了,畢竟他不放心,同時也要求費雞師留下給自己看眼睛,褚櫻桃也是因為女子,在外不方便不允許去了,薛環年紀小也不能去,四人留在城中。同時,調派右金吾將軍丁恆、錄事參軍陳和、兵曹參軍衛奇、騎曹參軍霍優加入盧凌風的隊伍,聲稱是協助雍州府尋找瑞獸。杜長史也不敢再多說,跟隨陸仝一起到城門口送行。
眾人來到城門口,長公主的鑾駕早已等候在那裡。車簾輕輕掀起,長公主走出,目光直直落在盧凌風身上,開口詢問他是否知曉天子為何特意派遣他去尋訪白澤。盧凌風面色平靜,沒有作答。杜銘和蘇無名見狀,趕忙上前,代為讚頌天子聖明,選人精準,卻都巧妙地避開了問題的實質。
長公主並未就此作罷,她目光掃視眾人,當眾點明瞭事情的關鍵,若是尋得白澤,功勞歸於雍州府;若是尋不得,過錯便在盧凌風身上。這成敗之間,對盧凌風而言,無疑都是險局。隨後,長公主以“祥瑞關乎國運,恐有人欺君瞞上”為藉口,安排李奈兒和女獵戶火晶一同前往。這二人名義上是協助尋找瑞獸,實則暗中肩負著制衡的職責,意在牽制金吾衛等人。
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城池,沒過幾日便抵達了終南山。獵戶靈吉想要引導大家走常走的路,火晶卻立刻指出斷情崖有一條捷徑,可以節省不少腳程。盧凌風思索片刻,採納了眾人的建議,任命火晶為嚮導,帶領大家前往斷情崖。
斷情崖的崖壁陡立如被刀削過一般,眾人攀越之後進入密林,沿著崖邊的小徑前行,小徑狹窄得僅能容下半隻腳,下方是萬丈深淵。霍優見狀,滿臉不滿,揮動手中的鞭子抽向靈吉,怒斥他為何不早點說明情況。火晶見狀,立刻挺身而出,護住獵戶靈吉,厲聲斥責霍優欺凌鄉民。霍優惱羞成怒,拔出刀直接劈向火晶的面門。幸好李奈兒眼疾手快,閃身格擋,二人刀來劍往,打鬥起來。蘇無名見狀,急忙上前勸阻。盧凌風也一臉嚴肅地批評了霍優的行事作風,這場風波才暫時平息下來。
蘇無名藉故讓丁恆在前帶路,而後悄悄提醒盧凌風,務必護好李奈兒和火晶的安全。靈吉領著眾人來到峭壁之下,大家藉助繩索往上攀爬。攀爬間,蘇無名腳下青苔打滑,身體驟然下墜,盧凌風眼疾手快,一把將他拽了回來。
眾人登上山頂後,忽然聽到一聲低沉的獸吼。金吾衛的四將都以為是白澤現世了,興奮不已。然而,火晶卻冷靜地指出,這聲音其實是虎嘯。此時,天色突然暗了下來,濃雲迅速聚集。盧凌風和丁恆率隊沿著溼滑的山徑繼續前行,窄道僅能容下單人側身透過,腳下便是萬丈深淵。兵曹參軍衛奇暗中向霍優遞了個眼色,霍優佯稱要去解手,故意落到了隊尾。
不一會兒,火晶厲聲怒斥霍優是“無恥之徒”,緊接著便墜下了山崖。李奈兒救援不及,悲憤交加,拔出劍就要為火晶報仇。霍優揮刀相迎,二人瞬間戰作一團。激鬥中,李奈兒步法稍亂,身體一晃,險些墜入深崖。盧凌風眼疾手快,一把將她攬了回來,隨即橫劍格開二人的兵器,厲聲喝止了這場纏鬥。在盧凌風和蘇無名的極力勸解下,雙方暫時壓下怒火,停手罷鬥。眾人尋得一處巖窟,生起火來取暖,暫避風雨。
衛奇在林中撿拾枯枝時,忽然看到一具女屍被粗繩緊縛在巨石上,面目猙獰可怖,嚇得他失聲驚呼有鬼。眾人聞聲趕來,陳和竟對死者出言輕佻,稱其生前容貌應該不錯。此言一出,激起了李奈兒心中的憤恨,她念及火晶墜崖的慘狀,再度拔劍直指霍優。丁恆見霍優已經受傷,便想代他與李奈兒單獨較量。盧凌風再次阻攔,厲聲喝止了雙方,平息了這場爭端。
雨勢愈發兇猛,眾人趕忙奔向山頂古廟,恰遇白澤山人與其妻阿梓。大殿中央,一尊巨大的獸形石像矗立,蘇無名一眼便認出是白澤神像。白澤山人看在蘇無名份上,准許眾人暫留廟中,還說只要在廟裡靜心守候,假以時日,定能目睹白澤現世,金吾衛四人對此深信不疑。
ep14:石書生攜著娘子小嬌前來投宿
蘇無名更加好奇,也表示自己最喜歡聽故事,讓白澤山人講故事給他們聽聽,由於白澤山人素來擅長講述狐鬼異聞,尤其熱衷於說那些女妖化作楚楚可憐的迷途女子,誘騙單純書生的故事。不過,故事裡往往另有乾坤,那看似痴傻的書生,竟也是精怪所化。打架聽得也有些害怕,提出不讓講述了,可蘇無名卻希望繼續江夏區。
此時,機靈的阿梓瞅準時機,向眾人兜售起形貌古怪的布偶以及一本《白澤圖》,還信誓旦旦地聲稱這圖卷乃是西周的珍本。蘇無名向來對古籍有著濃厚的興趣,瞬間便來了興致,立刻借來細細觀瞧,還直言若這果真是古本,自己願意出重金購買。
與此同時,盧凌風開始檢視廟內空置的廂房,著手為大家分配住宿。衛奇生性膽怯,一聽要分房,便先行回房去了;李奈兒意興闌珊,對這狐鬼之事毫無興趣,也轉身離開了;靈吉則默然隨行。而其餘眾人仍留在堂中,繼續聽白澤山人繪聲繪色地講書。
正當大家聽得津津有味之時,忽聞一聲嘶吼傳來,眾人皆是一驚,紛紛外出檢視,結果卻發現只是虛驚一場。白澤山人趕忙安撫眾人,稱山中偶有野獸出沒實屬尋常,若真是他故事中所述的書生與女子現身,那才算是異事呢。
話音未落,只見石書生攜著娘子小嬌前來投宿。眾人見狀,皆震驚失色。待仔細確認二人確為常人後,方才稍稍定下心神。小嬌一見殿中的白澤神像,頓時來了興致,表示自家同樣供奉著一座,說著便拉著石書生恭敬地叩拜起來。陳和見小嬌姿容秀麗,心中暗生邪念,眼神中不自覺地流露出貪婪之色。
眾人落座後,白澤山人繼續講述那降魔師與二妖惡鬥的驚險故事。一時間,天地失色,風雲變幻,最終二妖竟合力弒師,攜手遠遁而去。期間,有人質疑二妖為何會來此,蘇無名立斷,稱這二妖實為“耐重鬼”。據說,耐重鬼想要重返人間,需尋一替死之人,若替死者坐化而亡,三千年後便可再覓新繼。白澤山人聞言,點頭稱讚蘇無名博聞強識。
然而,蘇無名對白澤是否存在仍存疑慮。白澤山人便娓娓道來,稱黃帝當年自東海之濱攜百頭白澤返都,分遣四方。等到西周時期,穆王駕四白澤拉車巡遊終南,名為漫遊,實為滌盪山中妖魔。功成後,便將四白澤留于山中,以鎮關中邪祟。所以,白澤山人解釋道,所謂神獸,無非是生於遠古的尋常野獸,如今早已絕跡,縱然現世亦不足為奇,還揚言若眾人未見白澤,任其砸廟。
另一邊,李奈兒依舊心心念念要為火晶復仇,質問盧凌風包庇霍優。盧凌風以奉旨入山為由,勸其暫且忍耐,待回京後再議此事。丁恆與霍優返西廂途中,重提火晶之死,激得李奈兒怒起搏殺。纏鬥間,丁恆驟下殺手,盧凌風出手制止,卻不知他早受楊勖密令,暗謀刺殺蘇無名。同一時間,衛奇貪功心切,獨入山林尋白澤,終遭不測。
蘇無名對《白澤圖》興致愈發濃厚,最終以九十文購得。陳和色心大起,拎著酒壺上前與小嬌對飲,二人眉目傳情,舉止狎暱。蘇無名見狀,只覺傷風敗俗,便攜圖返回房裡。從盧凌風口中,他得知李奈兒方才與霍優惡戰之事。
石書生佯醉伏案,陳和則趁機攬小嬌入懷,將她抱進房中纏綿。夜半時分,石書生與小嬌準備離開白澤廟,忽然被盧凌風攔住去路。盧凌風識破二人實為賊侶,假借美人計向陳和下藥盜財。儘管錢袋已經尋回,可陳和竟離奇失蹤,唯餘空榻。
翌日清晨,眾人在房間發現靈吉懸樑自盡。蘇無名驗屍未見外傷,斷為自縊。李奈兒心生不忍,懇請盧凌風與蘇無名幫自己安葬靈吉。三人剛給靈吉立了木牌,林間便傳來丁恆驚呼。待他們循聲而至,只見丁恆身首分離,慘狀令人觸目驚心。
ep15:小嬌曾被好色之徒玷汙
眾人合力將衛奇的屍身抬回廟中。蘇無名俯下身,仔細檢視衛奇身上的創口,只見斷骨參差不齊,筋肉撕裂得極為嚴重,顯然絕非尋常刀劍兵器所能造成的傷害。小嬌聽聞後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她主動講述起昨夜的經歷,稱曾見到一個身形丈餘的怪物,通體雪白,頭上長著銳利的角,獠牙外露,模樣與廟中供奉的白澤石像極為相似。
蘇無名根據這些線索,推斷廟中有人假借神怪之名故弄玄虛,於是詢問白澤山人是否知曉廟中有密道機關。白澤山人連連否認,可當看到衛奇的慘狀時,他突然做出一副驚駭的模樣,高聲呼喊衛奇是因為觸怒了白澤神獸而遭到懲罰。盧凌風向來不信怪力亂神之說,然而丁恆和霍優卻面面相覷,臉上露出驚恐之色,心中暗自懷疑此事與白澤神獸有關。
石書生和小嬌都為對方向蘇無名求情,小嬌更是含著淚,說出自己曾被好色之徒玷汙的經歷,此後便立下誓言,今生專門懲戒淫徒,凡是幫助她報仇雪恨的人,她願意以身相許。也正因如此,她結識了石書生,兩人攜手行俠,漸漸產生了真摯的感情。盧凌風和蘇無名念及二人情深義重,便決定放他們下山投官,還授意小嬌自稱有孕在身,或許能得到官府的體恤,從而減輕罪罰。二人感激涕零,相互攙扶著離開了。
蘇無名在廟內細細勘查,見廚房灶火早已熄滅,屋內卻熱浪翻湧,心頭頓生疑竇。此時,屋外野獸咆哮聲驟起,盧凌風提劍衝出搜尋,未得蹤跡。蘇無名轉身摸索,終在大殿拜墊下尋得暗洞,目光一凝,毫不猶豫地俯身鑽入其中。
霍優在廟中驚惶失措,伏在地上不停地顫抖。丁恆厲聲斥責他懦弱無能,但此時的霍優早已顧不上冷靜思考,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,他連忙向丁恆三叩首,然後奪門狂奔。然而,他剛跑出白澤廟的門檻,一個身著白袍、獸面打扮的女子便執寒刃破空而來,霍優當場身首分離。
蘇無名在密道內前行,突然看到數具乾屍出現在眼前,其中陳和赫然在列,顯然已經死去多時。白袍女子突然折返密道,蘇無名迅速藏躲起來,沒有被對方發現。盧凌風破門闖入白澤山人的房中,厲聲勒令夫婦二人接受審問。就在這時,外面傳來丁恆的慘呼聲,盧凌風聞聲出門,只見霍優屍橫階前,死狀與衛奇如出一轍。
李奈兒現身在階前,冷冷地睨視著眾人,她那漠然的態度激得丁恆拔刀相向。盧凌風橫臂阻攔,但丁恆警告盧凌風如今正被天子考驗忠心,既然同出右金吾衛,就應當助他剷除隱患。待二人交手,盧凌風再次救下李奈兒。蘇無名從殿內衝出,疾呼眾人要慎防李奈兒,結果話音未落,李奈兒便拔出匕首,直刺盧凌風的腹部。
一時間,局勢變得極為混亂。白澤山人與阿梓卸去了偽裝,而本已墜崖的火晶也突然現身。丁恆震驚片刻後,怒斥盧凌風與李奈兒同謀,發誓要殺掉李奈兒後押其返京受審。然而,丁恆獨戰李奈兒與火晶,漸漸力不能敵。阿梓見盧凌風欲援手,急忙發出暗器阻撓,並揚手撒出石灰,使丁恆雙目灼痛失明,頃刻間,丁恆便被李奈兒與火晶聯手斬殺,身首分離,慘不忍睹。
火晶見李奈兒對盧凌風屢次手下留情,懷疑她對盧凌風生了情,於是轉劍直取盧凌風的咽喉。蘇無名見狀,毫不猶豫地以身擋在盧凌風面前。在與眾人周旋的過程中,蘇無名漸漸理清了恩怨的緣由。原來,李奈兒、火晶、靈吉是同門,白澤山人夫婦既是他們的恩師,也是火晶的生身父母。當年,他們收養了上官婉兒的遺孤李奈兒,為了復仇,利用靈吉散佈白澤的謠言。奈何靈吉怯懦畏事,拒絕與他們同謀叛唐,火晶因此與之決裂。
李奈兒曾勸火晶與靈吉舊情複合,但斷情崖一行讓靈吉心灰意冷,當地素有傳說,有情人同渡即為恩斷義絕。時至今日,火晶仍無悔自己所作所為,李奈兒則痛斥盧凌風等人殘害忠良,稱上官婉兒作為“紅梅丞相”,才德天授,以經綸妙筆佐武曌定鼎,更暗護李唐血脈,卻竟被誣為韋黨慘死。
蘇無名扼腕感嘆上官婉兒的功績應當銘刻青史,又提及長公主與婉兒情深義重,若殺其子盧凌風,九泉之下有何顏面相見上官婉兒。火晶卻不以為然,認定蘇無名是在妖言惑眾,劍鋒再次指向盧凌風,李奈兒也仗劍相逼,三人瞬間戰作一團,急得蘇無名在旁邊嘶聲喝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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