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p16:盧凌風懇請長公主遠離朝堂
蘇無名與盧凌風被重重圍困,形勢危急萬分。千鈞一髮之際,褚櫻桃帶領薛環、費雞師、裴喜君以及三大捕快及時趕到。阿梓看到夫君受傷,怒火中燒,趁亂想要暗中襲擊褚櫻桃,卻被褚櫻桃迅速察覺並反殺。火晶見狀,轉身朝著母親衝去,三大捕快見勢,聯手將其砍死。
白澤山人眼見親人接連喪命,悲憤到了極點,口中唸唸有詞,喚出一頭兇獸。這兇獸虎首鹿角,模樣與傳說中的白澤有幾分相似,性情兇悍無比,眾人與之交手,紛紛難以抵擋。蘇無名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,想起白澤山人曾用乾屍餵養此獸,他急忙翻開《白澤圖》,仔細查詢後得知此獸名為“傲天”。隨後,他命令費雞師用幹牛腿作為誘餌。
費雞師將牛腿撒上秘藥,在老賈和老羅的幫助下,縱身躍上屋頂。盧凌風則負責將兇獸引至屋簷下方,費雞師看準時機,將藥餌擲下。傲天吞食藥餌後,毒性發作,狂性大發,四處亂撞。白澤山人見狀,騎坐在獸背上,想要控制住它,然而傲天卻徑直奔向崖邊,載著白澤山人一同躍下深淵,人獸雙雙喪命。
李奈兒接連失去至親,又見大勢已去,心中萬念俱灰。她懇求盧凌風將自己葬在洪瀆原上官婉兒墓的旁邊,不要立碑銘,只放置一塊青石,以上官婉兒之女的身份長伴其旁。說完,李奈兒拔劍自刎,鮮血濺在殘破的廟宇之中。
隨後,一行人抬著受傷的盧凌風緩緩向山下走去。路過山腰時,他們看到蘇無名獨自站在崖邊,目光遠眺群山。盧凌風強撐著受傷的身體走近蘇無名,觀察他的神色,隱隱感覺蘇無名似乎有想要遠離塵世、歸隱山林的打算。蘇無名神色嚴肅,鄭重地告誡盧凌風,回京面見天子時,關於南山發生的事情,只能講述傲天兇獸的情況,對於李奈兒的身世淵源必須絕口不提,以免天子與長公主之間的裂隙進一步加深,導致長安再次陷入風波之中。盧凌風向來不擅長在朝堂之上週旋應對,他拒絕在天子面前說謊,便讓蘇無名代為奏報,至於李奈兒是否受到長公主的指派,他決定親自前往問個明白。
回到京城後,蘇無名入宮面見天子,奏報終南山發生的事情,巧妙地隱去了李奈兒相關的真相。他言辭懇切,聲情並茂,大力盛讚眾人在事件中捨生忘死的精神,還稱白澤瑞獸已經出現,這是祥音,昭示著天下太平。一番陳述之後,天子的怒意漸漸消散。天子下令讓杜銘厚葬在南山戰死的金吾衛四將,權且算作他們將功補過。但天子心中明白蘇無名並未說出全部實情,只是找不到破綻,而且蘇無名的做法既保全了朝廷的顏面,又暗合了他的心意,即便心中有殺意,也沒有理由發作。
長公主得知盧凌風受傷的訊息後,親自前往府邸探視。看到盧凌風沒有性命之憂,她心中稍稍安心。儘管長公主讚歎李奈兒獨戰四將的英勇,但因為李奈兒傷到了自己的愛子,她終究覺得李奈兒死不足惜。盧凌風執意詢問李奈兒是否受到長公主的指派,長公主斷然否認,隨後緩緩講述起上官婉兒的生平,稱兩人情同姐妹,無奈人心險惡,上官婉兒最終玉碎京畿。長公主悲慟不已,將上官婉兒葬在自己的私塋之中,並親自撰寫墓誌銘,以正青史。盧凌風聽後,心中的疑惑消散,伏地懇請長公主遠離朝堂爭鬥,安享天年,不要與天子爭奪帝位。長公主反問女子為何不能爭權,她表示自己生在天家門庭,長期跟隨天后左右,從小耳濡目染,立志要像母親一樣整頓朝綱、福澤蒼生。當年天后鐵腕整肅乾坤,慧眼識人,即便是罪臣遺孤也能重用,這種胸襟是當今天子難以企及的。所以在長公主看來,天子不能明辨忠奸、任用賢能,久居帝位必然會損害國本。倘若有朝一日與天子兵戎相見,所爭奪的也是社稷的存亡。身為鎮國公主,自然應當肩負起鎮國的重任。她希望盧凌風牢記,無論選擇站在哪個陣營,都要以社稷為衡量標準,以蒼生為籌碼,才不負“鎮國”二字。
半夜,天子陷入夢魘之中,夢中看到上官婉兒舊奏摺裡鑽出毒蛇,他驚恐萬分,從夢中驚醒。醒來後,天子暗自懷疑當年或許錯殺了忠良,於是召來阿茵,詢問她是否見過上官婉兒。阿茵稱自己年少時進入掖庭,從八歲起就在墨韻閣為上官婉兒研砂三年,盛讚上官婉兒清正高潔,才德冠世。
與此同時,長公主正因思念上官婉兒而神情憂傷,她怒斥崔相明知李奈兒的身世和圖謀,卻仍將李奈兒薦入公主府。崔相連忙自表忠心,諫言長公主若想成就大事,不可心生惻隱。長公主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,採納了崔相的建議,開始設計將杜銘逐出長安。
ep17:紅藥飛往郊外與情郎私會
杜銘毫不掩飾對盧凌風的敬重,直言其乃真君子,文武雙全,品行端正,是不可多得的人才。他自述曾跟隨狄仁傑辦案,雖在捕賊方面不及盧凌風,斷案也不如蘇無名,但堅信自己到了寧湖定能有所作為。
目送杜銘遠去的背影,蘇無名暗自感嘆當今聖上手段高明,在危局中竟能扭轉乾坤,絕非等閒之輩。與此同時,宮中的天子正為雍州長史一職的空缺而發愁,身邊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。楊勖趁機舉薦熊千年,稱其返京數日閉門謝客,未與公主黨羽有任何往來。次日,朝廷明發諭旨,任命熊千年為雍州長史,掌管京畿刑名要務。
熊千年按照楊勖的授意,一上任便以蘇無名身無官職為由,明裡暗裡對他進行掣肘。表面上委以暗探總監的虛銜,實際上卻削奪了他的權柄,架空了他的事務,使得蘇無名雖有名位卻難以施展作為。蘇無名洞悉熊千年的心思,無需多言,只推說自己還有私務要處理,略一拱手,便轉身步出雍州府衙。
入夜,紅藥對鏡精心梳妝完畢,忽然跨坐在一口大缸之上,騰空而起,飛往郊外與情郎私會。她的夫君孟不疑早已藏身缸中,悄然隨行。到達幽會之處,孟不疑藏身草叢,窺見紅藥與顏君羨相擁密語,舉止極為親暱,這讓他怒不可遏,從草叢中躍出厲聲斥罵。然而,當顏君羨聞聲回頭,竟露出一張木刻人偶的面孔,五官僵硬,嚇得孟不疑從噩夢中驚醒。
孟不疑身為戶部令使,平日裡痴迷於怪力亂神之事,常常在夜間值守時撰寫誌異雜談。他所著的《神都怪談》流傳甚廣,頗受百姓稱許。老書吏為孟不疑端來茶點,隨口提及自己所知曉的異聞,給他講述起蛇妖的故事。
如今蘇無名不再是刑獄博士,月俸削減,生計逐漸窘迫,於是萌生了撰寫志怪文書賺錢的念頭。然而,這一想法被盧凌風嫌棄,他認為蘇無名既是狄公弟子又是暗探總監,理應護衛京師安全。裴喜君見狀,忽然心生一計,提議將酥山美食引入長安,開設專鋪。
由於長安物價昂貴,用度浩繁,裴喜君決意售出一處宅邸以充作本錢,眾人這才知曉她名下竟有多處房產。盧凌風考慮到裴喜君出身河東名門,若親身經營商賈之事恐為家族所不容,於是費雞師親自出面充作店主,並將店鋪取名為“六合酥山店”。
長公主聽聞熊千年倒向天子、蘇無名被逐出雍州府的訊息後,勃然大怒。但崔相卻覺得這並非壞事,認為蘇無名素來首鼠兩端,不堪驅策。即便如此,長公主仍認為眼下是委以重任、令對方感激涕零的良機,欲將其招入公主府當差,卻意外獲悉蘇無名已棄仕從商。
很快,六合酥山店新張開業,費雞師主事,裴喜君操持。開市當日,鑼鼓震天,市井百姓蜂擁而至,爭相圍觀。費雞師不善言辭,裴喜君便親自講述酥山的來歷。部分百姓質疑此物名過其實,聽起來噱頭大,實則就是碎冰雜料,沒什麼可嘗的。
就在這時,長公主忽然駕臨,厲聲詰問蘇無名今日開店是否無意為大唐效力。蘇無名忙解釋費雞師才是真正的店主。長公主念及費雞師昔日的救命之恩,親賜“大唐雞公”封號,併入店品嚐酥山,被其風味所驚豔,連連稱善。百姓見公主盛讚,頓時改變態度,爭相購食。
隨後,長公主再次召見蘇無名,許以公主府要職。蘇無名婉拒,稱不忍盧凌風獨自查案辛勞,願留其側盡力輔佐。儘管長公主知道他是有意託辭,但也覺得有些道理,不再繼續強求。長公主臨行前特喚裴喜君近前,表示盧凌風看似木訥不解風情,實則重情重諾,並非朝秦暮楚之徒,日後定會好好待她。
反觀盧凌風在青龍坊設下流動公堂,本欲理案,卻見百姓紛紛棄訟圍觀,心下生疑,便與眾人一同前去檢視。只見人群圍聚之處,一女子手抱琵琶,輕撥慢捻,身旁人解釋對方乃昔日平康坊花魁紅藥,色藝雙絕,今現身市井彈奏,自然是惹得萬人空巷爭睹風采。
ep18:老貓竟是孟不疑所扮
紅藥於指間撥弄琵琶,絃音正悠揚酣暢之際,天空驟變,暴雨傾盆而下,冰雹如豆般砸落。圍觀的百姓們瞬間驚慌失措,四處逃散。紅藥也急忙奔向雨師廟躲避風雨,恰在此時,商人錢正前來私會。
然而,紅藥今日一反常態,面對錢正的親熱舉動,她堅決拒絕,隨後獨自撐起傘,毅然走進雨中離去,留下錢正滿心疑惑,不解其為何如此。
紅藥回到家中,驚見一個白頭少年正站在屋內。少年自稱寄居郎阿醬,說明是趁主家外出,借宅暫歇,保證不會竊取任何東西。紅藥仔細審視阿醬,確認他並非盜賊後,便取出一枚銀鋌相贈,提出讓他幫自己殺了張記羊湯店的店主張三,並許諾事成後再付一鋌。
次日,錢正四處尋訪宅門探子老貓,想花三日時間查清紅藥是否有新歡。但他萬萬沒想到,老貓竟是孟不疑所扮。孟不疑本就懷疑妻子紅藥不貞,如今又突然冒出錢正這個姘頭,再聯想到紅藥以往的種種可疑之處,愈發堅信她婦德有虧。
隨後,孟不疑偶遇同窗顏君羨,此時的顏君羨已任太醫丞兼藥園師,風姿俊雅,而他與僕從明石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微妙。轉眼三日期限已到,老書吏醒來,看到孟不疑徹夜伏案撰寫志怪,便催促他早點回家,莫要辜負家中如花似玉的嬌妻。孟不疑並未立刻回家,而是喬裝打扮後獨自進入鬼市,尋訪殺手虎神通。
與此同時,六合酥山店熱鬧非凡,生意火爆,蘇無名也在店裡充當跑堂,忙得不可開交。老羅匆匆來到店裡,傳達盧凌風的急令,因雍州府的仵作都被派往外縣,坊間突發命案卻無人勘驗,所以請蘇無名速往青龍坊相助。蘇無名聞訊精神一振,立刻帶著褚櫻桃前往案發現場。
孟不疑宅院外,街坊鄰里紛紛簇擁圍觀,錢正也混在人群中,面露憂色,心中掛牽著紅藥的安危。蘇無名注意到人群裡的白髮少年,卻並未放在心上,徑直入室勘驗張三的屍身。他斷定張三死於昨夜子時,頸側有窄小利刃造成的傷口,傷及要害,懷疑是剪刀類短器所創。
這時,孟不疑歸家,他自稱赴鬼市只是為了購買揚州六合紙以撰寫書籍,與死者張三素不相識。盧凌風在榻間覓得數根白髮,蘇無名見狀想起那白頭少年。待他匆忙出門尋找時,對方早已不見蹤影,於是他吩咐三大捕快務必留意此人。
而紅藥依舊杳無音信,孟不疑憂心如焚,懇請盧凌風等人相助尋人。薛環仔細檢視案件的來龍去脈,懷疑與紅藥關係甚深,遂條分縷析,指陳多處疑點。沒過多久,衙役將阿醬緝拿歸案。經盧凌風審訊,阿醬如實供認紅藥曾以重金僱他行刺張三,奈何張三人高馬大,不僅將他隨身攜帶的兇器奪下,還搶走了銀鋌。
張三本是無賴之徒,知曉孟家資財豐厚,便心生歹念,半夜翻牆潛入孟宅行竊。阿醬暗中尾隨窺探,忽見孟不疑深夜歸家,不走正門反而越牆而入,片刻後又攜一卷宣紙匆匆離開,臨行竟忘了掩門戶。約莫一炷香後,紅藥與顏君羨神色慌張地奪門而出,阿醬心覺有異,便潛入宅中檢視,只見張三倒臥在地,周身並無傷痕。再後來,阿醬看見紅藥去而復返,手持利剪,朝張三連刺數刀。因這些都是阿醬的一面之詞,並無實據佐證,盧凌風下令將阿醬暫押候審,容後詳查。
另一邊,孟不疑再次進入鬼市欲尋“虎神通”,怎料對方不在,他轉而求僱其他殺手,欲尋目標並殺害。雙方因價碼爭執不下,殺手驟起殺心。就在孟不疑命懸一線之時,幸好薛環及時出現相救,孟不疑趁亂逃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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