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p19:孟不疑被押回公堂
虎神通手持利刃,大步闖入綢緞莊內。他自報身份後,目光鎖定錢正,揮刀便砍。千鈞一髮之際,褚櫻桃如鬼魅般現身,橫身擋在錢正身前,眼神凌厲,審視著虎神通。她要求虎神通說明殺人動機及背後僱主,虎神通卻以行規為盾,閉口不談。褚櫻桃欲帶錢正回衙門審問,錢正初時以生意繁忙為由推脫,但見褚櫻桃示意虎神通繼續動手,頓時嚇得臉色蒼白,連忙求饒,乖乖跟隨褚櫻桃離去。
二人被押至雍州府公堂,虎神通依舊守口如瓶。蘇無名見狀,眉頭緊鎖,突然提及掌管鬼市的封泰,暗示若虎神通不從,便請封泰將其逐出。此言一出,虎神通臉色驟變,連忙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。然而,他所述的僱主特徵與錢正所供的“老貓”大相徑庭,令盧凌風與蘇無名陷入困惑。裴喜君仔細觀察二人畫像,發現諸多相似之處,提筆勾勒,褪去偽裝,一幅真實面容躍然紙上。薛環辨認後,確認此人為孟不疑所扮。
與此同時,孟不疑獨自前往藥園,向顏君羨詢問紅藥的下落。顏君羨矢口否認藏匿紅藥,孟不疑半信半疑,追問當年顏君羨既與紅藥情投意合,為何未將她帶離平康坊。顏君羨正欲解釋,忽見明石端茶走近,只得改口稱因顧慮仕途而捨棄紅藥。
孟不疑尋人無果,心情沮喪,歸家途中被薛環截住,隨後被押回公堂。虎神通與錢正當堂指認,證實所見僱主實為同一人。盧凌風下令將虎、錢二人押下,親自審問孟不疑,並傳阿醬作證他昨夜翻牆入孟宅。孟不疑堅決否認,聲稱有老書吏為證,且官府無憑無據不得扣留,言罷拂袖而去。
盧凌風相信阿醬所言非虛,命其向裴喜君詳細描述當夜與紅藥同逃男子的相貌。蘇無名雖欣賞孟不疑的志怪才情,但仍應盧凌風之託,前往戶部探訪老書吏。老書吏自詡酒量過人,打遍長安無敵手,堅稱那夜並未醉眠。蘇無名遂邀老書吏至酥山店,與費雞師比試酒量。
然而,老書吏與費雞師對飲未及數壺,便已醉倒在地,鼾聲如雷。費雞師見狀,搖頭不已,抱怨連連。另一邊,裴喜君根據阿醬的描述,精心繪製出顏君羨的畫像。盧凌風對畫像中的人毫無印象,遂依裴喜君之建議,前往吏部查閱顏君羨的底細。
石表面上是顏君羨的僕從,實則暗中操控著顏君羨。顏君羨回房發現紅藥失蹤,急忙嚮明石詢問。明石厲聲警告顏君羨,命他專心種植天麻以取悅天子,若有違抗,即便高官厚祿也能瞬間剝奪。更揚言待顏君羨位極人臣,自己這個藥材商人便能執掌長安大權。
顏君羨不堪其辱,憤然抗辯,卻被明石提醒他曾為家奴“水雞”的往事。其他下人早已對明石心生不滿,見他如此辱罵顏君羨,紛紛衝上前圍毆。顏君羨故意等下人們打完明石,才厲聲喝止,對明石佯裝忠順,提議返鄉歸隱。明石斷然拒絕,粉碎了他與紅藥成親生子、安享天倫的幻想。
恰在此時,盧凌風攜裴喜君來到藥園,欲向顏君羨探究一事。見顏君羨似有隱衷,便將他帶回雍州府。剛踏入公門,便聞堂前鳴冤鼓響,竟是孟不疑擊鼓告狀。升堂問案,孟不疑供認當夜確實返回家宅取紙,不料入室後發現床底露出衣履一角,立時猜知顏君羨藏身其下。顏君羨見裴喜君能繪出自己畫像,知行跡已敗露,索性當堂認罪。孟不疑聞言大怒,撲上前扼住顏君羨的喉嚨大罵,盧凌風當即厲聲制止,命左右將二人分開
ep20:孟不疑指責顏君羨薄情負義
酥山店裡麵人來人往非常繁忙,但蘇無名卻凝神想著什麼,一旁的櫻桃責怪他不幫忙,蘇無名忽然想起了什麼,突然起身將酥山店交給櫻桃招呼,自己拉著費雞師迅速離開。
與此同時,公堂之上,顏君羨神色平靜,娓娓道來一段過往。七年前,大考在即,他與幾位同窗為舒緩緊張心神,一同前往平康坊飲酒解憂。在那繁華喧囂之地,他對頭牌花魁紅藥一見傾心。此後,二人頻繁往來,相知相愛,度過了一段甜蜜時光。
在顏君羨心中,紅藥從未對孟不疑有過傾慕之意。他提及孟不疑,言辭間滿是輕蔑,稱孟不疑入京前不過是鄉間一個捕蛇人,家境貧寒,又生性吝嗇,如此之人,怎配得上紅藥這般佳人。
孟不疑聽聞顏君羨之言,頓時怒不可遏,指著顏君羨大聲指責,稱其棄紅藥於不顧,實乃薄情負義之人。顏君羨卻急忙辯解,說自己曾為了科舉,耗資賄賂主考,已然囊中羞澀,實在無力為紅藥贖身。也正因如此,他成了負心郎,而孟不疑則趁機救下了欲跳河輕生的紅藥,二人隨後結為夫妻。
然而,這看似美滿的婚姻背後,卻隱藏著諸多矛盾。紅藥出身樂籍,生性喜愛熱鬧喧囂,而孟不疑卻沉默寡言,不善言辭。婚後不久,二人便因性格差異生出諸多齟齬。孟不疑痴迷於志怪雜書,對紅藥的情感需求渾然不覺,不解風情至極,夫妻之間的隔閡日益加深。後來遷居長安,孟不疑擔心陪紅藥遊玩會耗費錢財,常常以公務繁忙為由推託。久而久之,他竟開始懷疑紅藥與顏君羨舊情復燃。
面對孟不疑的猜忌,顏君羨不僅沒有絲毫愧疚,反而厚顏無恥地稱,那夜是應紅藥邀約,答應幫她為孟不疑尋個好仕途。期間,二人情難自己,欲共赴雲雨之歡。怎料,張三突然到訪,顏君羨驚慌失措,匆忙躲入床底。這張三早年有些閒錢,曾包養紅藥一段時日,後來落魄,二人便再無交集。如今張三前來,竟是索要當年餘留的銀鋌。恰逢孟不疑歸家,張三急忙藏身衣櫃。不料,櫃中突然發出異響,顏君羨來不及細察,便隨紅藥奪門而逃。
裴喜君仔細審查二人的供詞,雖覺得他們所述內容詳實,但總感覺隱去了關鍵資訊。盧凌風亦有同感,只是當下證詞缺乏實質證據,無奈之下,只得暫時釋放二人歸家。
另一邊,蘇無名翻閱孟不疑的志怪文集,忽然從一篇蛇妖異聞中有所感悟。他立刻帶著費雞師外出,將酥山店暫時託付給褚櫻桃打理。蘇無名複驗張三尸身,急尋盧凌風一同推測,發現張三曾被紫蛇纏頸,因窒息昏厥才墜出衣櫃,故而其手持利刃卻無血跡,利刃落於身側。除此之外,蘇無名還查到有關紫蛇的記載。據說海外有一東夷島,歷代島主自詡是舜的後裔,轄地多產異石怪木。島民斷髮文身,擅長詭譎之術。武德年間,島主入長安,因嫌鴻臚寺怠慢,憤怒之下將所攜特產盡傾於曲江,其中便包括活蛇“一品紫”。此蛇乃取膽聖藥,壽命可達六十載,及齡時信子由紅轉紫,屆時活取方為至寶。
費雞師聞言,恍然大悟,想起當年恩師曾用“一品紫”救過垂死之人。裴喜君也記起孟不疑本為捕蛇匠。眾人考慮到孟不疑必定會百般狡辯,沒有確鑿證據難以坐實其罪,於是決意分頭查訪。一隊人馬在長安各大藥鋪尋覓蛇膽,另一隊則前往太醫署勘驗,畢竟顏君羨職司太醫丞,或許會留下相關線索。
顏君羨交代,自己曾捕得一條紫蛇,後不慎令其逃脫,下落不明。盧凌風追問不休,顏君羨心生不滿,竟以稟奏天子相威脅。裴喜君故意提及盧凌風與天子的私交,令顏君羨有所忌憚。與此同時,蘇無名攜費雞師查驗衣櫃,竟發現殘留的蛇鱗。不料,紫蛇仍藏於櫃中,突然竄出,纏住蘇無名脖頸。費雞師驚惶失措,奮力驅蛇,好不容易才將蘇無名救醒。
裴喜君與盧凌風來到西市康哉藥鋪,掌櫃直言存有一品紫,開價十萬。盧凌風察覺近日有人售賣紫蛇,出示令牌後,掌櫃態度立變,供認曾有樵夫攜蛇來售。起初,樵夫不識其價,連夜請教三位名醫,方知此乃珍品奇蛇。次日,掌櫃與樵夫議價至三萬,約定本月初十交易,期間掌櫃欲尋買家。
當天夜裡,孟不疑潛入藥園,質問紅藥下落,並警示顏君羨其僕明石心術不正。話音未落,明石從身後擊暈孟不疑,命令顏君羨將他埋入天麻地。明石獨行時,覺有人尾隨,佯作不覺,徑直來到一宅院,推門見紅藥端坐床沿。原來當年紅藥從未心屬顏君羨,而是對明石一見鍾情,認定對方來歷非凡。如今,紅藥嚮明石表露心跡,明石也不再拒絕,表明對她的憐愛。顏君羨尾隨而至,衝入屋內,卻被明石一腳踹倒在地,遭受譏諷。紅藥則倚偎在明石身側,冷眼嗤笑,一場陰謀與糾葛,正逐漸浮出水面……
ep21:一品紫風波
孟不疑當堂供認那條引發一系列風波的紫蛇為自己所養。原來,當初他前往藥園拜訪顏君羨,得知一品紫蛇逃失,心中一動,便趁夜攜著艾草前往曲江邊。他以煙燻法逼出紫蛇,彼時蛇信尚呈赤色,還未到取膽的時期,於是他便起了私心,將蛇暫時養了起來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前些時日,孟不疑發現蛇信由赤轉紫,知道時機已到,便與康哉藥鋪商議交易之事。而他心中對顏君羨與紅藥的私情怨恨已久,便心生報復之念。他事先將紫蛇藏於衣櫃中,又設計灌醉了老書吏,趁機返回家中,欲以“一品紫”加害顏君羨。可他萬萬沒想到,夜藏櫃中之人竟是張三。
蘇無名端坐在堂上,目光如炬,他見孟不疑看似言盡詳細,可直覺告訴他,其中仍有隱晦之處。然而孟不疑卻堅稱自己已和盤托出,毫無保留。
與此同時,盧凌風匆匆趕至藥園,可此時明石早已帶著顏君羨離開了府邸,對外謊稱是出城採藥去了。裴喜君依據僕人的描述,精心繪出了明石的畫像,那畫像栩栩如生,彷彿明石就在眼前。
另一邊,明石坐在馬車上,神色悠然地向紅藥自述起自己的身世。他本出身商賈之家,因痴迷刀劍,便拜師習藝十二載。後來,他踏入江湖,加入了最大刺客組織“血滴”。在三年間,他以“烽火燎城”之名威震天下,令江湖人聞風喪膽。然而,殺伐的日子久了,明石漸漸厭棄,便攜著金子歸隱嶺南。他見家族產業凋零,便重整經營,五載之後,再度富甲一方。
可錢財雖多,權力的慾望卻如深淵般難以滿足。明石萌生了入官場的念頭,奈何商籍應試受限,他便心生一計,培養家奴水雞,為其取名顏君羨,妄圖以此踏入官場。
紅藥聽聞明石的經歷,對他的崇拜愛慕之情愈發濃烈。只是顏君羨成了他們前行路上的累贅,紅藥便詢問明石該如何處置。
馬車路過一處郊林,明石下車,眼神冷漠,欲活埋顏君羨。紅藥冷眼旁觀,沒有絲毫阻攔之意,反而悠然地採摘著明石平日最喜食的薄荷葉。明石沒有半點遲疑,連摘數片放入口中咀嚼,殊不知紅藥早已暗淬劇毒於葉上。待他毒發,才如夢初醒,知曉了紅藥的真實來歷。
十九年前,明石奉命殺害一家男主,恰好被其幼女親眼目睹,那幼女立誓要報仇雪恨。起初明石不以為然,如今看來紅藥並非虛言。而且顏君羨早就懷有殺心,只是奈何明石武功高強,只得隱忍。直到近期,二人合演苦肉計,誘明石深信紅藥痴心,未有任何防備。
顏君羨趁著明石毒發難以招架,親執匕首,狠下殺手,斷送了明石的性命,並用土掩埋屍體。為絕後患,顏君羨欲殺紅藥滅口,他獰笑著稱往日溫存俱是逢場作戲,若非假意纏綿,早露鋒芒,又怎能被明石所容,存活至今。所以為了登相位,他決意必除紅藥。
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褚櫻桃及時現身相救。由於疏忽,褚櫻桃不知顏君羨不通武藝,出手過重,竟使他當場斃命。
此時,盧凌風匆忙趕來。褚櫻桃將事情始末詳盡稟報,坐實了明石曾為罪大惡極的殺手,後被顏君羨毒殺,而紅藥實屬無辜。盧凌風聞言,便將紅藥先帶回雍州府。
公堂之上,紅藥自述為父守靈三年,又學了琵琶三年,十三歲便行走江湖,四處打聽烽火燎城的訊息,沿著線索來到了長安,這才得知烽火燎城早就隱退江湖。本來她以為這輩子都無法為父報仇,直到看見了顏君羨身後的明石,根本沒有想到他竟從刺客變成了僕人。為能洞察明石的底細,紅藥故意接近顏君羨,可是幾個月過去,顏君羨始終沒有透露明石身份,說明他或許並不知道明石真正身份。顏君羨一走,紅藥以為報仇無望,欲跳河自盡,結果被孟不疑救下,便計劃嫁給對方繼續找機會接近顏君羨。
正當紅藥極力否認殺人一事與孟不疑有關時,孟不疑忽然現身公堂,將罪責全數攬下,堅稱是他認定張三與紅藥私通,才萌生了殺意。然而盧凌風和蘇無名並未盡信,他們仍覺孟不疑供詞有誤,漏洞頗多。蘇無名目光犀利,追問兇器下落,孟不疑言辭閃爍,無法應答,反倒是紅藥供認作案剪刀藏於太醫署藥園。這長安城中的一場情仇交織的罪與罰,究竟真相如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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