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p4:盧凌風深感皇權爭鬥猶如深潭
盧凌風帶人在夜市勘察,四處尋訪,終於尋得一根鳥羽,那羽梗上還夾帶著幾片細葉,葉片青翠欲滴,彷彿剛從枝頭摘下,透著勃勃生機。
費雞師小心翼翼地接過鳥羽,湊到眼前,仔細觀察著葉子的色澤與脈絡。憑藉著豐富的經驗和敏銳的洞察力,他斷定這葉子生長於終南山的高處,那裡雲霧繚繞,環境獨特。
與此同時,在終南山的一處隱秘院落中,蘇無名緩緩甦醒。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,眼前竟立著一隻巨大的烏焰鳥。這隻烏焰鳥身形完備,羽毛閃爍著神秘的光澤,全然沒有半人半鳥的怪異形狀,與先前擄走自己的那隻截然不同。
俄頃,一個披著劉十七麵皮的人出現了,他自稱是蘇無名的昔日故人,語氣中帶著幾分誘惑,極力勸說蘇無名食用金桃。蘇無名心中頓時警覺起來,瞬間頓悟此人的意圖,是想以自己為餌,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。於是,他毫不猶豫地將金桃放回盤中,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睿智。
盧凌風等人返回驛館後,只見裴喜君正秉燭達旦,全神貫注地繪製著鍾南山全圖。眾人圍上前去,仔細端詳著圖卷,發現圖中唯有一處皇家別院尚未勘查。盧凌風深知此事的緊迫性,當即決定向陸仝陳情,請求搜查別院。
然而,陸仝卻嚴詞拒絕了他的請求,還苦口婆心地勸他莫再理會蘇無名,只有這樣才能重新獲得天子的信任。此話一出,盧凌風不禁思及蘇無名先前的推斷一一應驗,深感皇權爭鬥猶如深潭,複雜而危險。
但他救人心切,態度極為堅決。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,他當即解下橫刀,雙手奉至陸仝面前,刀刃向內,這意味著他甘願任憑處置,否則絕不會拋棄蘇無名。陸仝見狀,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忍,他嘆息著道出了實情:原來三處皇家別苑各有歸屬,分別為天子、長公主與太上皇所設,即便是他也無權搜查。
半夜時分,盧凌風求見長公主,鄭重地請求對方准許自己搜查皇家別院。長公主見自己的親生之子竟將嫌疑指向自身,頓時滿是失望與震怒,欲命人將他逐出府門。怎料盧凌風忽然喊了一聲“娘”,聲音中帶著幾分懇切與深情。接著,他陳情道唯有徹查,方能昭示長公主的清白。長公主見盧凌風處事既有膽魄又不失縝密,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,轉怒為喜,遂下令所屬別院盡數開放,一應人手皆聽盧凌風調遣。
老劉尋到盧凌風,向他透露了鳥人的形貌特徵,稱其與紙紮鋪夥計極為相似。盧凌風綜合各方線索,心中疑心武文斌或為李武后人。果然,武文斌見盧凌風到訪,主動自陳二人皆為同宗。盧凌風順勢以悼念岑鷙為藉口,親自驗屍查證,試圖從中找到關鍵線索。
次日一早,盧凌風攜裴喜君、褚櫻桃同赴皇家別院,獨留薛環在驛館照看費雞師。薛環滿心不解,費雞師則點明此乃盧凌風有意迴護。他解釋道,皇家禁地危機四伏,稍有不慎便是謀逆大罪,盧凌風不願薛環年紀輕輕就以身涉險,這份良苦用心讓人動容。
別院內,金桃列案,酒香四溢。盧凌風等人以金桃設宴,靜候烏焰鳥現身。隨著香甜氣息在空氣中傳開,烏焰鳥振翼破空而至,直撲他們所在的位置。鳥人見狀心急如焚,急忙追了過去。怎料盧凌風早有準備,他與烏焰鳥均被成功擒獲,蘇無名也因此成功獲救。
事後,蘇無名解答了鳥人的疑惑,娓娓道出自己如何推演出終南山方向。他點破鳥人的真實身份為阿摩挪國小王子列那。當年高宗在位時,阿摩挪因犯境被大唐所滅,列那年幼,被擄至長安為奴。
恰逢韋庶人初為太子妃,酷愛養鳥,遂命列那專司飼鳥,並強令工匠打造鳥形面具覆其面龐。隨著年歲增長,列那的臉骨漸漸為面具所塑,終成鳥形,外人皆稱其為“鳥奴”。待中宗復位東宮,狄仁傑攜年輕的蘇無名隨行,蘇無名曾目睹韋庶人虐奴慘狀,記憶猶新,所以猜到鳥人來歷。
列那聞言並未否認,傾訴自己六年前重返阿摩挪,但故國早已物是人非,烏焰鳥亦瀕臨絕種。他唯在草叢中救得一隻幼雛,長年累月相伴,視若摯友。後來,列那聽聞康國與大唐恢復邦交,便尋得舊臣相助,讓國師製作飛行機關,以金桃訓鳥傷人。
至於長公主為何安然無事,蘇無名解開了真相。原來公主曾救下列那免於割舌之刑,列那為報恩情,事前密傳字條,囑公主固守府中,故而烏焰鳥從不襲擾公主府。蘇無名見列那重情尚義,良心未泯,便勸說他供出主謀。列那表示對方始終面具遮面,僅以共謀殺害天子、公主、太上皇為約。盧凌風據此推斷,面具人諳熟東宮舊徑,李武宗室嫌疑最重。
ep5:盧凌風揭露了李鳳的逆謀
天子吃下赤箭粉,覺得心裡安寧多了,阿茵站在旁邊,看到天子疲憊,立刻為其按摩,二人一同沉浸在對往昔的回憶中。天子輕撫著手中的物件,感慨萬千,不由地嘆道,年少時懵懂無知,不諳世事,而今登基稱帝,坐擁這九五之尊,心境早已與往昔大不相同。
就在這時,蘇無名獨自求見天子。他伏地陳情,神情莊重而懇切,以自己的性命為擔保,懇請天子赦免盧凌風擅闖皇家別院的過錯。接著,他將案件的來龍去脈如實奏報給天子,還希望天子能再次賜下金桃。
與此同時,盧凌風帶著褚櫻桃前往軍營巡察練兵情況。在軍營中,他與一名校尉切磋起來,二人你來我往,數招過後,仍不分勝負。在一旁觀摩的褚櫻桃,越看越覺得對方的招式路數十分眼熟,心中暗自警惕,趕忙給盧凌風暗遞眼色示警。
當夜,長公主按計劃於府中再設金桃宴,廣邀賓客。宴至半途,長安夜空驟起變故,烏焰鳥淒厲嘯鳴劃破長空。百姓驚惶抬頭,見巨大飛翼掠空,直撲公主府邸。剎那間,長公主佯裝遭襲,身形一晃,頹然倒地,似已“身亡”。
這一訊息瞬間傳遍了皇宮內外。李鳳聽聞後,深信不疑,自以為時機已經成熟,立刻召集麾下的將士,準備起兵造反。直到此時,眾人才知曉,李鳳本姓為杜,乃是隋末豪雄杜伏威的嫡系子孫。其祖上歸順李唐後,被賜予國姓,但他卻因抱負得不到施展,而對李唐心懷怨恨,決意要讓江山易主。部分忠唐的將領寧死不從,怒斥他的悖逆之舉,然而,多數士卒已被他煽動得熱血沸騰,再加上有面具人在旁調遣,一場逼宮的大戲即將上演。
天子得知訊息後,親赴太上皇的寢宮問安。父子二人在殿內相對而坐,目光交錯之間,彷彿有刀光劍影閃過,每一句對話都暗藏機鋒。忽然,門外傳來一陣喧譁聲,原來是李鳳已率領叛軍衝破了宮禁,這一突發狀況完全出乎眾人的意料。
危急關頭,盧凌風身著玄甲,手執金吾衛大將軍的令牌,獨自擋在了承慶殿前。他先聲奪人,揭露了李鳳的逆謀,還指出面具人乃是武文斌所扮。武文斌見事情敗露,索性摘下面具,露出真容。原來,他自恃天后族裔的身份,與李鳳暗中勾結,企圖藉助兇禽案,殺害天子、公主和太上皇,扶持李鳳登基。
如今,盧凌風成了他們前進道路上的攔路虎。李鳳不再多言,率領白衣刺客們一擁而上。盧凌風以寡敵眾,卻毫不畏懼,一劍刺中了李鳳的胸膛。然而,叛軍人數眾多,承慶殿門岌岌可危。天子持劍護在太上皇身前,誓要以自己的性命守護太上皇。盧凌風則獨自擋在殿門,浴血苦撐,只為等待援軍的到來。
天子暗自悔恨自己當初輕信了李鳳,轉而詢問太上皇是否知曉別院豢養兇禽一事。太上皇聞言大驚,目光掃過旁邊神色倉皇的來福,順勢將罪責全部推到了來福身上。
殿外,陸仝率領禁軍主力及時趕到,將叛軍團團合圍。武文斌見大勢已去,驟然反殺李鳳,企圖以此脫罪,結果被陸仝一劍斃命。來福見勢不妙,轉身欲逃,卻被他的義父楊勳滅口。最終,太上皇自覺一敗塗地,遂承諾退居西宮,永不干預朝政。至此,朝堂上的三方角力,僅剩下天子與長公主。
天子單獨召見杜銘,點明他曾經是太上皇的心腹。如今太上皇已退,杜銘當即俯首,表明自己願意效忠新主。關於鳥奴列那的處置,天子交給了陸仝來定奪。陸仝坦言,當年所獲得的阿摩挪反唐情報恐怕有假,有可能是中了大唐勁敵盔勒人的離間計。若果真如此,自己失一目也算是咎由自取,故而懇請天子赦免列那,天子準了他的請求。
很快,眾人為列那送行。列那見烏焰鳥翱翔在天際,心中有所觸動,欲毀劉十七的麵皮,卻被蘇無名勸止。蘇無名希望列那能褪去身上的冤孽,重新迴歸常人的生活,娶妻生子。列那感極而泣,立誓永不為惡。當大家目送著人鳥並肩遠去時,皆感嘆這盛世當有如此和諧的景象。
費雞師傷愈後下地活動,聽聞破案後獲得了六枚金桃的賞賜,急忙取了最大的一枚品嚐起來,滿座之人見狀皆笑。長公主得知盧凌風又立下奇功,便靜觀天子如何對他進行封賞。儘管陸仝再次請求調盧凌風回金吾衛,但天子並非完全信任盧凌風,便改任他為雍州司法參軍。
盧凌風對此不以為意,反而覺得可以重回雍州施展自己的抱負。長公主也還算滿意,畢竟此職掌管京畿刑獄,倒是便宜了杜銘這個蠢貨。待盧凌風與蘇無名前往雍州上任時,杜銘見狄公的兩位弟子一同到來,心中大喜。至於月俸一事,他決定從暗探經費中撥付給蘇無名。
ep6:成佛寺的女子哭聲
成佛寺,夜晚來臨,方丈廣笑坐在裡面坐禪,可卻心中充滿恐懼,此時小徒弟長慶衝了進來,驚恐萬分的訴說自己聽到了女子的哭聲,廣笑斥責長慶心中不淨,實則自己害怕不已,長慶卻表示。自從鬧鬼的風波傳開後,膽小的僧眾紛紛收拾行囊離去,寺裡的香火也日漸凋零,往日的熱鬧不復存在。長慶懇請方丈廣笑請法師來降妖除魔,卻被廣笑厲聲呵斥,他堅持聲稱寺內根本不存在鬼怪,讓眾僧莫要輕信謠言。可話音剛落,女子的哭聲突然變得響亮,層層疊疊彷彿從四面八方湧來,悲慼幽怨的氣息瀰漫在整個寺院,更添詭異。
廣笑強壓下心中的恐懼,帶領眾僧前往大佛殿探尋哭聲的緣由。眾人手捏佛珠,齊唸佛號走進殿內,那哭聲竟戛然而止,彷彿從未出現過。僧眾們在殿內四處搜尋,卻始終沒見到女子的蹤跡。有人猜測,寺中或許有密道連通鬼市,哭聲是從密道里傳出來的。但廣笑卻反駁,堅稱自從馮寒之亂平息後,官府早就下令用巨石封死了暗道,即便有聲音也絕難傳到地面。正當廣笑勸說眾僧要篤信佛法護佑,不要被邪祟幻象迷惑時,淒厲的哭聲再度響起,一聲接著一聲,在殿宇廊廡間縈繞不散,眾僧嚇得魂飛魄散,紛紛奪路而逃。
當晚皎月高掛,夜色靜謐,六人齊聚裴府,擺下宴席,一邊品嚐佳餚一邊行酒令,慶祝近期的四件喜事,一是祝賀盧凌風被授予雍州司法參軍一職,二是祝賀蘇無名留任刑獄博士,三是祝賀費雞師的傷勢漸漸痊癒,四是祝賀薛環年紀輕輕就被擢升為耆長,創下大唐最年輕耆長的紀錄。席間,費雞師調侃,稱前三項喜事與薛環的成就相比根本不足為奇,更何況盧凌風與蘇無名二人曾經擔任過大理寺少卿,如今豈能安心屈就這區區末職。蘇無名卻不認同,他認為為官之道的核心在於造福黎民百姓,而非職位品階的高低。
眾人暢飲歡談直至深夜,宴席散去後,蘇無名向盧凌風抱怨杜銘耍賴,自己討要薪水不僅沒成功,最終只拿到一千五百錢;反觀褚櫻桃,剛新任雍州暗探,每月俸祿就有兩千錢。褚櫻桃恰好聽到二人的交談,心中喜不自勝,只覺自己終於在長安有了安穩的著落。她見蘇無名為微薄的薪水耿耿於懷,便帶著笑意做出承諾的姿態,示意日後由她來接濟。
次日清晨,褚櫻桃忙裡偷閒,帶著銀錢陪同裴喜君一同前往脂粉鋪。她卻不知道,昨夜蘇無名討薪的那一幕,其實是蘇無名特意邀請盧凌風配合演的戲,目的就是為了讓她能安心留在長安,沒有後顧之憂。與此同時,盧凌風正在推行流動辦案的新政策,還將三名得力捕快調了過來,這一想法竟與蘇無名不謀而合,兩人在辦案思路上再次達成共識。
位於勝業坊的美秀面脂鋪,素來以售賣 “神仙玉女粉” 聞名。這種脂粉功效奇特,女子敷用後肌膚能變得像凝脂般細膩光滑,因此常年供不應求,引得四方商客都想求得製作秘方。店鋪主人正是赤英,她性子剛烈如火,每逢有人糾纏著索要秘方,必定柳眉倒豎,厲聲叱罵將人趕走,還會教女兒舞陽擺出兇悍的姿態,一同震懾來人。鋪面的房東餘恭見面脂鋪生意紅火,便提議與赤英合資經營,卻被赤英斷然回絕,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。
恰逢褚櫻桃陪同裴喜君前來購買 “神仙玉女粉”,得知粉已售罄,需要等待三日才能取貨,褚櫻桃便半開玩笑地向赤英索要製作秘方。裴喜君想要阻攔卻已來不及,赤英心中頓時生出不滿,正要示意舞陽上前驅趕二人,忽見張家魚行的主人張曠帶著幾名下人登門,態度囂張地威脅赤英,要麼交出秘方,要麼立刻離開長安。褚櫻桃最看不慣這種霸凌行徑,當即出手教訓張曠一行人,幾下就將他們盡數驅離。赤英感念褚櫻桃的俠義之舉,便將自己留存的 “神仙玉女粉” 贈予二人,舞陽也熱情地邀請她們一同去曲江遊玩,三人就此結為好友。
近日,坊間有孩童傳唱關於天后重生的歌謠,打更女靈姨(阿玲)聽到歌謠後,立刻厲聲驅散孩童,還故意擺出兇狠的模樣警告他們,不許再隨意傳唱這種妄言。某天夜裡,醉漢蒯五在路上糾纏靈姨,即便看到靈姨臉上佈滿刺青,色心也絲毫未減。靈姨又氣又怒,當場詛咒蒯五在七丈之內必有惡鬼索命。蒯五對此嗤之以鼻,根本不當回事,踉蹌著走到一口古井邊。忽然,他看到井水水面上映出天后面容的幻象,頓時嚇得魂飛魄散,連連跪地求饒,慌亂間失足墜入井中,最終溺亡。
崔相得知童謠一事後,暗中派人在市井間推波助瀾,讓歌謠傳播得更廣。長公主聽說盧凌風推出了流動辦案的新舉措,心中十分欣慰,便計劃微服私訪,親自去看看實際情況。很快,盧凌風與蘇無名等人便在勝業坊臨街的地方設立案臺,受理大小案件,無論事大事小,都耐心接待百姓。就在這時,長公主聽到童謠的聲音忽然靠近,崔相趁機借童謠內容暗喻長公主應當繼承天后的志向,隱晦地暗示她有登上龍位的可能。
就在此時,捕快在之前蒯五墜亡的井裡發現了他的屍身,蘇無名立刻親自上前勘驗。沒過多久,酒樓老闆和蒯五的妻兒也相繼趕到現場。另一邊,在成佛寺外,褚櫻桃和裴喜君已經等候許久,卻始終沒見到舞陽的身影。方丈廣笑看到二人,便邀請她們入寺上香,二人因只是在此等人,婉言謝絕,廣笑只得嘆息著返回寺內。不遠處的角落裡,兩名男子悄悄藏身,目光緊緊盯著褚櫻桃和裴喜君,不知懷揣著何種目的。
盧凌風與蘇無名於街頭設下臨時公堂審理案件,此景引得眾多妙齡女子駐足。她們的目光並非聚焦於案件本身,而是被盧凌風的風采所吸引,慕名而來只為一睹其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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