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朝詭事錄之長安 全集

ep25:盧凌風巧妙用偷樑換柱

深夜之中,郎野狐拖著扭傷的腿在林間拼命奔逃,每一步都帶著鑽心的疼痛,可求生的慾望讓他不敢停下。然而,命運弄人,他竟與六郎、七郎狹路相逢。三人本就因分贓之事心懷不滿,此刻見面,爭執瞬間升級,氣氛緊張得彷彿一點就炸。很快,他們便拔刀相向,刀光劍影在林間閃爍。郎野狐本就受傷,實力大減,終究不敵六郎和七郎的合力攻擊,慘叫一聲,倒地身亡。

七郎看著死去的郎野狐,殺心愈發濃烈。他心中暗自盤算,獨佔財寶遠比三人均分要好得多。於是,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,趁六郎放鬆警惕之時,猛地抽出匕首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六郎。六郎毫無防備,瞪大雙眼,難以置信地看著七郎,隨後緩緩倒下。七郎得意地冷笑一聲,迫不及待地開始搬動石頭,砸向箱鎖。隨著“咔嚓”一聲,箱門緩緩開啟,可就在他滿心歡喜準備收穫財寶時,一頭金錢豹如閃電般猛然撲出,七郎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,便當場斃命。

另一邊,盧凌風並未急於追捕賊人。他心中早有盤算,識破了賊人的陰謀後,巧妙地施了一招“偷樑換柱”之計,事先將豹子與班主調換。所以當眾人看到立於堂前的老者時,才知曉他便是玄火班原主袁梨。袁梨神色凝重,緩緩開始講述半月前的遭遇。一夥江洋大盜突然劫持了戲班,他急中生智,謊稱有巨資存於櫃坊需本人親取,這才僥倖保全了性命。眾歌女聽聞,紛紛想起自己遭受賊匪欺壓的苦楚,一個個義憤填膺,唯有桑兒始終靜靜地站在一旁,默然不語。

阮大熊見狀,招呼夥計阿郎重新整頓宴席,一道道美酒佳餚很快呈上桌來。接著,他又請玄火班獻演絕技。笙簫聲悠揚響起,數名舞姬輕盈地翩躚入場。袁梨穩步走到中央,雙掌虛託,掌心霞光流轉,竟漸漸現出一朵七彩寶蓮,光華奪目,滿座之人皆驚歎不已。

然而,就在眾人沉醉於這奇妙的景象時,意外發生了。當他們飲下杯中的酒,突然感覺天旋地轉,彷彿置身於幻境之中。袁梨口中噴出烈焰,兩舞姬凌空飛旋,助長火勢,火焰瞬間熊熊燃燒起來。盧凌風奮力抵擋,卻也漸漸難以招架。裴喜君見狀,心急如焚,急忙看向桑兒,眼神中滿是焦急與勸阻。

危急時刻,費雞師如神兵天降般現身。他迅速施展手段,撲滅了烈焰,並徑直走向盧凌風,揭穿了袁梨的真實身份,原來此人正是他們要捉拿的墨影幽焰。袁梨見陰謀敗露,臉色大變,轉身就想逃跑。可盧凌風反應極快,飛身一躍,將他牢牢擒拿。阮大熊、高達、王幼伯三人見狀,迅速圍住眾歌女,大聲喝止。歌女們想起多年來受袁梨脅迫作惡的種種,紛紛扔下手中的器械,伏地認罪。費雞師向眾人解釋,蘇無名早已獲悉墨影幽焰潛回長安,目標正是阮氏酒樓,所以故意裝醉,趁其不備一舉擒獲。

此外,費雞師還透露自己與袁梨乃舊相識。二十年前,他混跡鬼市,曾救下被仇家追殺的袁梨。可沒想到,袁梨為了奪取靈丹,竟殘忍地殺害了藥王門四位弟子。此番重逢,費雞師心中新仇舊怨湧上心頭,誓要一併清算。褚櫻桃及時攔住他,認為應將袁梨交由官府定奪。

蘇無名看著袁梨,質問他隱匿二十載後為何又重出江湖犯案。袁梨眼神閃爍,解釋自己身不由己。費雞師當即點破他必是接到了血滴令。恰在此時,薛環率眾趕到,將袁梨一干人等押解歸案。桑兒見時機成熟,自陳身世。蘇無名念她協助破案有功,允諾為其脫去奴籍。桑兒感激得熱淚盈眶。

事後,眾人齊聚一堂。費雞師詳細講述如何窺破苟孟嘗下藥之計,並以術迷暈賊人,馴豹入箱。眾人聽得連連點頭,對他的能力佩服不已。當夜酒宴間,盧凌風與大家論及詩道真諦。他坦言,曾以為詩意盡在辭藻之中,後來遊歷山河,才悟得欲成佳作,須懷天地浩氣,染紅塵煙火,方得詩心神髓。眾人聽後,深以為然。王幼伯順勢提議將酒樓更名為英雄樓,以彰詩家胸襟,顯俠者氣度,高達更是欣然表示願為阮大熊親筆題字。

次日,約定時辰已過,冷籍卻遲遲未現身。盧凌風等人急忙前往客房檢視,只見屋內空無一人,唯有一條隱秘地道直通城外。原來,冷籍與奴嬌早已策馬揚鞭,雙騎並轡,遠遁天涯,從此攜手雲遊四海,做一對逍遙眷侶。高達、王幼伯坦然待捕,願隨盧凌風回雍州府受審。盧凌風與蘇無名相視會意,佯作不知,暗示二人亦從密道脫身,如此既可保全對方重情重義之名,又能應付上面查問。

很快,阮大熊將酒樓更名為英雄樓,親自懸掛匾額,且不計前嫌,仍委侯掌櫃執掌店務。蘇無名得知阮大熊設宴本為成全冷籍奴嬌重逢,不由感嘆他胸襟果配英雄二字。高達、王幼伯同樣敬佩阮大熊為人,待對方親贈乾糧盤纏之時,當即相邀同往塞外,共賞山河。阮大熊驚喜萬分,爽快應允,三人縱馬齊驅,踏著晨光向城外絕塵而去。

ep26:千姿花店老闆花福暴斃店中

盧凌風與蘇無名站在城樓之上,看著遠處,感慨世間詩人,不僅擅詩書、通劍戟,更將一個“義”字看得極重。蘇無名認為他們都是參與者,英雄者也有他們這一輩的人。

盧凌風忽然轉頭看向蘇無名,眼神中帶著探尋,似在詢問何謂大唐真諦。蘇無名微微思索,目光堅定,以動作示意橫刀與詩便是大唐,詩意與危機並存方為長安。盧凌風聽後,眼中閃過一絲讚許,他對詩心同樣有著深刻見解,這讓蘇無名倍感欣慰。二人對視一眼,深深一拜,互謝長久以來患難相扶的情誼。

與此同時,長安某處閨閣內,韋葭正端坐在鏡前,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,緩緩戴上鳳冠霞帔。嫂橘娘在一旁殷勤地勸她飲下藥湯,韋葭毫無防備,端起碗一飲而盡。突然,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兄長韋韜破門而入,眼中戾氣大盛。韋葭嚇得臉色蒼白,哭訴著讓阿兄不許自己婚嫁。橘娘急忙追出,勸解夫君莫要氣惱。韋韜身為長安縣尉,能斷坊間百案,卻唯獨對家務事感到棘手,眉頭緊鎖,一臉無奈。

豐樂坊突然傳來訊息,千姿花店老闆花福暴斃店中。盧凌風和蘇無名得知後,親自前往現場。恰逢長安縣尉韋韜也趕到了。由於新任仵作經驗尚淺,蘇無名便代為驗屍。他仔細檢查屍體,斷定死者後腦遭重擊,右頸留有鐮刀創口。

此案無人報案,盧凌風思索片刻,將案件交由韋韜查辦。韋韜即刻傳喚張掌櫃問詢。張掌櫃回憶起當日情形,花福心情甚佳,特准夥計休憩半個時辰,獨自在前廳擺放新到牡丹。待眾人從後廂返回前廳,卻見花福早已氣絕身亡。

蘇無名在現場仔細搜尋,終於尋獲一把染血鐮刀。他與韋韜開始走訪查證,得知安社討債人青蔥曾登門造訪。張掌櫃又供出花福本姓烏,原以販炭為業,因經營不善負債累累,遂向安社借貸五萬錢。從鬼市探得洛陽盛行牡丹後,當即改炭鋪為花店,連姓氏也易為“花”。果然此法奏效,生意日漸興隆,花福便備足本息,專候安社來人收取。

韋韜立命緝拿青蔥。青蔥被捕後供認,他與鬥郎同屬安社,專司通義、通化、興化、豐樂四坊債務催討,人稱索債雙煞。然而鬥郎嗜賭成性,所得錢財盡輸賭坊,還常與有夫之婦私通。當日鬥郎以幽會為由,令青蔥獨往討債。原本青蔥只是持鐮威嚇花福,花福卻稱己入金光會,若加害必遭報復。青蔥鍾情于波斯館舞姬莓莓,為籌贖資,折返花店欲竊錢財,入內驚見花福屍首,慌亂間遺棄鐮刀,竊銀錠而逃,徑往波斯館尋莓莓。

韋韜與盧凌風推斷鬥郎嫌疑重大,即刻遣人緝捕。蘇無名則攜盧凌風暗訪波斯館,果在後巷撞破鬥郎帶莓莓外逃。二人被押解公堂後,鬥郎雖承認利用青蔥竊銀,卻矢口否認殺人罪行,與青蔥當堂互相指責。

褚櫻桃奉命尾隨張掌櫃,見他揹負行囊,形跡可疑,便一路追蹤。途中包袱散落,銀錠盡數滾出。張掌櫃在堂前供認自己貪財,窺探東主藏銀處時,目睹一蒙面白袍人自後襲擊花福。他正欲竊銀,恰逢青蔥折返,之後便發生了後面的事。

結合先前線索,盧凌風、蘇無名與韋韜推斷真兇當屬祆教徒者,三人當即分頭查探。韋韜親赴祆神廟暗訪,蘇無名則攜盧凌風前往萬年縣靖恭坊。恰逢靖恭坊遊神盛會,蘇無名向盧凌風詳細解釋“七聖刀”秘儀。所謂七聖刀,乃是融幻術於儀軌的祭禮,需七人各持利刃,或互刺或自戕,直至血流披面,以示虔誠。施術者輔以幻法,於虛實難辨間請神降臨。

夜幕降臨,二人隱於人群中觀摩儀式。百姓循俗鑽越火焰布幔祈求轉運,豈料布幔掀開剎那,遊神之一的馬奎赫然倒地,頸插利刃氣絕身亡。盧凌風現身控制場面,萬年縣尉杜玉亦聞訊而來,與薩寶府祆祝何弼言語交鋒,二人似有舊怨。杜玉強壓怒火,命人收押餘下六人及馬奎屍首,何弼則繼續遊神。

ep27:何乾被害

蘇無名興致盎然地向盧凌風細細講述長安城的規制,以朱雀大街為界,東邊設立萬年縣,西邊則是長安縣。萬年縣尉杜玉與韋韜,皆出身於京兆的高門大戶,憑藉門蔭踏入仕途。二人才學、能力相當,在當時被人們並稱為“雙星”。這兩大家族世代為官,聲名顯赫,府邸又都毗鄰皇城,於是民間流傳著這樣一句諺語城南韋杜,去天尺五。盧凌風見蘇無名有意見識一下杜玉審案的本事,當下便帶著他一同前往公廨。

杜玉正在親自審理劉全、歐陽蒲、張貴、王寶以及石氏兄弟六人。有人供稱,七聖刀儀式原本定下七人參與,何弼早已選好了參儀者,然而馬奎暗中賄賂大薩寶史千歲,強行頂替了其中一人。石千、石萬兄弟則信誓旦旦地表示,自己和馬奎一同做胡椒買賣,情誼深厚。但杜玉並未輕易相信他們的話,而是命令他們繪製儀式當天的站點陣圖,以便進一步分析。

審案過程中,杜玉故意故弄玄虛,佯裝指著路人說其是兇手。蘇無名在一旁觀察,覺得他看似行事閒散、如同兒戲,實則暗藏玄機,心中暗暗留意。當夜,石氏兄弟揹著行囊想要偷偷出逃,卻被早已埋伏在此的杜玉攔個正著。這二人頓時兇相畢露,萌生出殺意。杜玉雖武藝高強,可面對二人的圍攻也有些難以抗衡。只見一人揮拳直直朝著杜玉的面門打去,另一人則轉身就往暗巷裡竄去。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盧凌風及時趕到,當場將逃跑之人制服。

隨著石氏兄弟被押回公堂,杜玉當眾揭露了他們的惡行。原來,這二人以胡椒生意發家,在東市自詡老大,專門從事放貸取利的勾當,還廣收門徒以滿足自己的虛榮心。五年前,他們借款給馬奎一起經商,沒想到馬奎商路亨通,最終成為了東市的胡椒巨賈。二人後悔不迭,便將剩餘的債務轉為股資。然而石千貪得無厭,想要增加股份卻被拒絕,從此懷恨在心,便藉著遊神的機會刺殺馬奎。

在杜玉的授意下,仵作驗屍後稱致命傷是喉部割裂,石氏兄弟見無法抵賴,只好俯首認罪。但蘇無名卻察覺到了異樣,他再次驗看屍身,發現喉部有兩道深淺不一的刃傷,由此斷定致命傷並非石氏兄弟所為,真兇另有其人。杜玉聞言,頓時愕然,趕忙虛心向盧凌風求教,隨後親自前往何弼的宅邸查訪,這才得知被馬奎頂替之人竟是何弼的胞弟何乾。

此時,兇手潛入了何乾的書房,用溼紙覆蓋住他的面部,讓他窒息難呼,接著又用重物狠狠砸向他的面部。等盧凌風等人闖入書房時,何乾早已氣絕身亡,兇手卻早已不見蹤影。蘇無名發現案頭的字帖上沾有一滴水漬,他俯身仔細嗅了嗅味道,覺得頗為熟悉。由於案發地屬於長安縣的轄境,韋韜見杜玉越界現身,心中極其不滿,厲聲呵斥閒雜人等速速離去。蘇無名急忙呈上驗屍結果,這才稍稍緩解了韋韜的怒氣。

盧凌風與蘇無名返回酥山店後,費雞師辨認出字帖上的水漬乃是風狸獸的尿液。據說此物能治療風疾,尤其擅長緩解頭痛頑症。交談中,眾人談及粟特商人史千歲,此人身兼安社社統與最大的香料商賈。因為胡商大多信奉火祆教,朝廷特意設立薩寶府進行管轄,於是盧凌風和蘇無名決定親自前往會一會對方。裴喜君與褚櫻桃也想去祆神廟一探究竟,為了安撫費雞師,她們許諾歸來時一定會給他帶一隻烤雞。

史千歲面對盧凌風與蘇無名的質詢,從容不迫地解釋了七聖刀的入選標準,必須是頗具影響力的火襖教徒。儘管有人質疑馬奎信仰不夠虔誠,參與儀式只是為了借神通斂財,但史千歲以他近來在商界的聲望為由,破例允許他加入。

隨後,韋韜在祆神廟偶遇何弼,二人雖為親戚,但關係卻十分疏冷。韋韜說起上月金光會興工時掘出了韋家閥閱,還專門邀請盧凌風赴宴,河東裴氏同為高門,自然也與盧凌風一同前往。蘇無名因身份所限未能參加宴會,便帶著褚櫻桃在書閣查閱風狸獸的典籍,還談起了風狸仗的古老傳說。期間,他們遇見了少年顏真卿,對方年紀雖小,卻已展現出凌雲之志,言談舉止盡顯不凡,令蘇無名深為嘉許,長安城的這場風雲迷案,似乎又有了新的線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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