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p4:崔國明想要再生個老二
霍曉陽躺在床上難受的樣子,崔國明坐在床邊安慰他,他爸爸很快就出來了,霍曉陽擔心父母什麼時候離婚,對此崔國明沒有回答,只是希望等爸爸回來,讓他自己問。崔國明開始思念自己的母親,霍曉陽也開始想念姥姥,崔國明輕輕將霍曉陽摟進懷裡,輕聲安慰著,可自己心裡的那份難過卻如鯁在喉,沉甸甸的,怎麼也咽不下去。霍曉陽提出自己想要看火車。
次日清晨,陽光灑在江邊,崔國明陪著霍曉陽來到這裡看火車。霍曉陽望著遠處,眼神中帶著一絲憧憬,說自己做了一個夢,夢見爸媽坐著火車回來了。他不知道的是,此時媽媽崔小紅正默默站在鼎慶樓外,靜靜地看著父親那略顯蒼老的背影,淚水不受控制地悄然滑落。等火車噴著白煙漸漸遠去,崔小紅也如同那消散的蒸汽一般,沒有一絲不捨,沒有一句問候,甚至沒有留下任何告別的話語,就這樣離開了。
當天夜裡,崔國明纏著媳婦李小珍,心裡盤算著想要再生個老二。李小珍皺著眉頭,嫌家裡孩子已經夠多了,堅決沒答應。崔國明眼珠一轉,想到自己即將去夜色駐唱,便謊稱廠裡要加夜班,還特意強調每天能有一百補助。李小珍一聽有這麼多錢,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臉上立刻喜上眉梢,拉上被子就和崔國明親熱起來。
二美聽聞大哥霍東風即將出獄,早早地就帶著一幫兄弟等在監獄外面。有個兄弟心裡犯起了嘀咕,尋思著霍東風雖說當年是“大林三俠”裡的老大,可這都進去十多年了,再出來恐怕也沒什麼震懾力了。再瞧瞧另外兩俠,一個在學校門口靠蹦爆米花為生,一個整天蹬著板車拉貨,早已沒了當年的風光。二美聽到這話,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,他神情嚴肅地表示,霍東風對他有救命之恩。當年二美還是十八歲的毛頭小子,被仇家堵住,差點就被卸了一條腿,幸好霍東風單槍匹馬走了十幾裡地找到他,還掀開衣服讓仇家朝自己砍了一刀,這才徹底了事。所以對於二美而言,這份人情,他這輩子都還不完。
正說著,霍東風從監獄大門緩緩走了出來。二美立刻迎上前去,眼眶微微泛紅,給了霍東風一個結實的熊抱,接著把自己身上那件油光水滑的貂皮大衣披在了霍東風身上,又親自為他拉開車門。霍東風一眼瞥見了昔日好兄弟宏偉,便帶著他坐上了車,一行人風馳電掣般絕塵而去。
二美安排宏偉先帶霍東風去洗頭剪髮,把他收拾得利利索索的。原本打算晚上在鼎慶樓擺一桌接風宴,可一想到霍東風和崔家那層說不清的關係,立馬又改成了新記海鮮酒樓。來到市場外面,二美遞給霍東風一個裝著錢的厚信封。霍東風下意識地想要拒絕,可在二美的一番勸說下,他猶豫片刻,還是暫且收下了這筆錢。
崔國明擅自挪用了住院押金,拿出三千塊交了律師費。他滿心期待著律師能幫郭大炮好好辯護,可沒想到,那律師看了案卷後,竟打算按死緩的方向去準備辯護材料。崔國明頓時心急如焚,猶如熱鍋上的螞蟻。隨後,他帶著律師委託書去找郭老爺子,等對方簽了字、畫了押,又留下一筆錢,這才稍微安下心來。為了不讓李小珍起疑,他把押金條偷偷藏在了電視機底下。
與此同時,宏偉帶著理完髮、換上新行頭的霍東風四處轉悠。霍東風脫離社會十多年,看什麼都覺得新鮮,就連一個普通的吹風機都能把他嚇得一驚一乍的。如今工人文化宮裡冷冷清清,早沒了當年放電影時的人山人海。曾經他還壟斷過電影票,狠狠賺了一筆,可現在沒人願意掏錢看電影了,倒是多了不少花花綠綠的遊戲機。
看著那些沉迷在遊戲機前的半大孩子,霍東風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兒子,心裡一陣牽掛,轉身就往學校走去。正巧撞見霍曉陽被王寧帶著一幫同學堵在牆角欺負。等那幫孩子離開後,霍曉陽才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,一抬頭看見面前的父親,愣了幾秒,隨後猛地撲進霍東風懷裡,嚎啕大哭起來。霍東風又是心疼又是好笑,輕輕給他擦了擦鼻血,親自把他送到家門口,讓他代自己給崔國明帶個好,說改天請小舅子吃飯。
崔國明在家聽了霍曉陽帶的話,簡單問了問霍東風的情況,心裡裝著郭大炮的事,也沒多聊,便急匆匆地趕往“夜色”夜場。他琢磨著今晚得弄個新奇的造型,好讓臺下那些客人眼前一亮。楊小姐對崔國明信任有加,索性讓他自己倒騰著。
二美在新記海鮮酒樓給霍東風擺接風宴,席間給他介紹做白鰱魚生意。酒足飯飽後,一行人又轉場去了“夜色”繼續消遣。臺上,崔國明穿著花裡胡哨的衣服、戴著白毛在那兒賣力演唱。霍東風一眼就認出了小舅子,大手一揮,連著給臺上送了好幾個花籃,給足了排場。
等崔國明演出結束,兩人在街邊找了個小攤,就著毛豆花生喝起酒來。崔國明看著霍東風,心裡有些擔憂,便勸他別再跟二美那幫人混在一起,不然遲早還得“二進宮”。霍東風聽了,抬起頭,指著頭頂的燈,神情堅定地發誓,保證自己這回肯定重新做人,也信得過二美的人品。
ep5:霍曉陽在學校裡成立了“笑天幫”
崔國明和霍東風一起吃完飯,店家過來結賬,霍東風拿出一萬多要結賬,店家誤以為他是要問那一沓子錢是多少,隨口說了一萬多,霍東風則以為一頓飯要一萬多,氣得要動手打人,崔國明匆忙協調,雙方解除誤會。
霍東風迅速租下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,屋內真皮沙發配著大彩電,各類傢俱電器嶄新且齊全。宏偉踏入這房子,眼中滿是驚歎,躺在沙發上不停咂嘴,半推半就間答應了同住的提議。不過,霍東風格外嚴肅地提出一個條件,不準帶女人回來,以免給孩子帶來不良影響。
崔國明在家中為霍曉陽仔細收拾好行李,隨後便將他送往霍東風家。崔夢看著弟弟離去,心中滿是不捨,再聯想到自己先前對崔國明的態度,愧疚之情油然而生。待崔國明安頓好孩子,便直奔夜色夜場,賣力地投入表演。而霍東風則跟著二美前往魚市,溜達一圈後發現,在二美的精心打理下,魚市秩序井然,與早先烏煙瘴氣的模樣截然不同,那些常來鬧事的人也幾乎不見蹤影。二美將霍東風引薦給管事的吳總,雙方一碰面,白鰱魚的生意便順利談成。
張秘書來到夜色夜場消遣,恰巧看到在臺上演出的崔國明。他眼神一轉,立刻向廠長打起小報告,一口咬定崔國明的表演“有傷風化”,嚴重影響了廠子形象。廠長本就對崔國明心懷不滿,聽到這番話後更是火冒三丈,當即吩咐張秘書,從廠辦和保衛科各派一個人,輪班盯崔國明的梢,把他這一個禮拜的行蹤都仔仔細細記錄下來。
霍東風盯著牆上那張“爬行比賽第一名”的獎狀,眉頭緊皺,實在想不通自家小子霍曉陽熊腰虎背的,怎麼還會被那群瘦小的孩子欺負。於是,他給霍曉陽講起大道理,還把自己當年打架的野路子編成拳法,爺倆從秋風掃落葉的時節一直練到哈氣成霜的寒冬,日夜操練不停。效果立竿見影,霍曉陽在學校裡成立了“笑天幫”,專門整治那些調皮搗蛋、不服管教的學生。
崔國明從律師那裡得到訊息,郭大炮已對殺人罪行供認不諱。但崔國明憑藉自己對郭大炮的瞭解,堅信他絕對是屈打成招。然而律師告訴他,目前只能在死緩上為其辯護,若是沒有崔國明親自出面,郭大炮必死無疑。
正當崔國明心裡煩悶不已時,又被老師喊去了學校。老師將“校園霸凌”四個字說得格外重,指責霍曉陽整天拉幫結派欺負同學,頗有屠龍少年終成惡龍的趨勢。隨後,崔國明直接趕到霍東風家,不顧霍東風的阻攔,從一群光膀子的男人堆裡揪出霍曉陽,再次把他接回自己家。
鼎慶樓裡,崔父退休在即,新上任的湯經理滿臉假笑,眼神卻總往女服務員的屁股上瞟,一看就心術不正。在飯桌上,他更是當眾陰陽怪氣,譏諷崔家女婿霍東風壟斷魚市生意,還嘲笑小兒子崔國明在夜場賣唱。
當晚,李小珍回家後戳破了崔國明的謊話。還沒等她動手,崔國明嚇得穿著秋衣秋褲就跑到霍東風家。宏偉瞅著崔國明,眼神裡滿是異樣,彷彿在看一個被捉姦的姘頭。崔國明百口莫辯,只好借了一套衣服,又匆匆趕往夜場演出。演出結束後,他碰到了張秘書,面對對方的冷嘲熱諷,他只當是沒聽見。
楊小姐多喝了幾杯酒,親自送崔國明回家,話裡話外透著曖昧。但崔國明故意裝糊塗,巧妙地迴避了過去。然而,李小珍仍在氣頭上,崔國明無奈之下又返回霍東風家,與他聊起郭大炮的案子。霍東風覺得那個律師不靠譜,建議崔國明自學法律。在霍東風的鼓勵下,崔國明決心備考律師資格證,心想這樣既能省了律師費,還能拼盡全力替郭大炮翻案。
ep6:崔國明要考律師證
霍東風勸說崔國明不要著急,並且分析了郭大炮的案情,崔國明突然覺得霍東風很專業,建議考一個律師證,但霍東風卻覺得自己長得就不像是律師,反而建議崔國明自己去考一個律師證,等待的幾年時間就能考下來,到時候自己給他哥們翻案,而且霍東風這邊好多實際案例,可以提供參考,崔國明忽然確定了要考律師證。
李小珍確認崔國明在夜場工作,還因“消極怠工”被廠裡停了職。訊息傳到崔父耳中,他血壓急劇升高,身體搖晃,險些心臟病發作。崔父當即決定,要親自去夜色夜場把兒子帶回來。
廠長坐在辦公室裡,目光落在桌上那本詳細記錄崔國明近期行蹤的“監視筆記”上。張秘書站在一旁,唾沫橫飛地分析著,說崔國明昨晚穿著秋衣秋褲從樓道里慌張跑出,很可能是與人有不正當關係被捉姦在床。他故意提及剛出獄的霍東風,將崔國明描繪成一個與黑道人物勾結的危險分子。
當晚,崔父來到夜場後臺化妝間,猛地推開門,正撞見兒子打扮得花哨誇張。這突如其來的景象讓崔父驚得一個趔趄,身體搖晃,險些昏倒。他態度強硬,要求崔國明立刻跟他回家。崔國明費盡口舌,向父親保證今晚是最後一次登臺表演。
廠長為了發洩心中的不滿,故意點了一首《念親恩》,意圖在眾人面前羞辱崔國明,佔個“爹”的便宜。然而,崔國明並未如他所願,上臺後直接唱起了《親親我的寶貝》,巧妙地反將一軍。張秘書見狀惱羞成怒,跳腳罵街,結果被保安架了出去。演出結束後,崔國明向楊小姐辭行,楊小姐難掩失落之情,幾番挽留無果,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。
崔國明找來趙海龍和劉野,三人一起喝酒擼串。他講起當年東北一些愚蠢又惡劣的人,竟想拿罐頭和褲衩子去跟蘇聯人換飛機。燒烤店老闆聽得津津有味,湊過來請教如何才能多賺錢。崔國明灌了口酒,建議他別在東北死守,直接去廣東開燒烤店,專做別人不做的生意,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,肯定能發財。
霍東風盯著電視裡周潤發風衣翻飛的鏡頭,心中並未燃起豪情壯志,反而灌下去半瓶酒。他曾經嘗過當大哥的風光,但現在只渴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平凡生活。酒勁上來時,他紅著眼圈跟崔國明唸叨起崔小紅。崔國明見狀心裡不好受,只能勸他別鑽牛角尖,趁早找個人踏實過日子。
第二天一大清早,李小珍連發了好幾條資訊都石沉大海,沒有回應。她立刻領著兩個孩子殺到霍東風家。推開門,只見滿屋煙熏火燎,幾個光膀子的老爺們吆五喝六,場面混亂不堪。看到這一幕,李小珍的火氣瞬間爆發,她吼了一嗓子,直接將崔國明拎回了家。關上門後,她先給崔國明一些“甜頭”安撫他,等事情過後,臉色一沉,抄起雞毛撣子開始算舊賬。
隔天,崔國明揣著從霍曉陽那裡“借”來的十塊錢零花錢,領著外甥直奔公園。他擺了個象棋攤開始創業,十塊錢本錢一鋪開,引來一群老頭輪番上陣挑戰。然而,狗腸子連輸幾盤後急了眼,抓起棋盤就往崔國明腦袋上掄去。崔國明躲避不及,剛賺的那點錢全賠了醫藥費,最後手裡就剩十塊,白忙活了一場。
隨後,崔國明用這十塊錢買了把鎬頭,又回到小公園把攤支稜起來。狗腸子見他這架勢倒覺得有點意思,提出再下一盤。沒成想剛開局崔國明就認輸了,狗腸子得意洋洋地警告他以後別在自己面前擺攤。霍曉陽在一邊看得火大,掄起鎬頭就衝上去。崔國明擔心外甥受傷,替他結結實實捱了一拳。
崔國明去廁所的工夫,霍曉陽給霍東風打了電話。不一會兒,霍東風帶著一幫兄弟匆匆趕來,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彩,因為他們早上剛跟魚販子幹完架。原本崔國明想要平息了事,可霍東風不幹了,非得拉著崔國明開車滿城找狗腸子出氣。一夥人從東頭找到西頭,從天亮找到天黑,連狗腸子的影子都沒摸著。他們又累又餓,來到燒烤店打算墊巴一口,誰知冤家路窄,狗腸子正巧也在裡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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