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青雲

ep16:紀伯宰將過錯都歸咎在自己身上

明意小心翼翼地為紀伯宰治療傷口,紀伯宰卻勸說明意不要浪費靈力,他自責不已,心如刀絞,無盡的悔恨如潮水般翻湧而上。他不斷在心中自責,若不是自己當初一意孤行地揭發沐齊柏的罪行,沉淵便不會遭到徹查,那些無辜的罪囚和柔弱的弱水也不會因此被重新擒回,淪為妖獸軍的血食祭品,成為這場罪惡的犧牲品。

明意看到紀伯宰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在自己身上,心中一陣酸澀,趕忙輕聲提醒他,真正的罪孽源頭是沐齊柏的殘忍與貪婪,是他為了一己私慾,將無數人拖入了這無盡的深淵。如今,妖獸軍即將成型,危機如烏雲般籠罩,迫在眉睫。明意權衡再三,心中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,她要幫助紀伯宰,共同對抗這即將到來的災難。儘管二十七心疼明意,深知她此去危險重重,但看到她堅定的眼神,最終還是選擇了支援她。

逐水靈洲的大殿下晁羽親臨極星淵,他趾高氣昂地巡視著妖獸軍的進展。極星淵背後倚仗著逐水靈洲的勢力,這讓晁羽在面對沐齊柏時,言語間充滿了譏誚與不屑。他當面告誡沐齊柏,莫要妄想憑藉紀伯宰之力,在即將到來的青雲大會上戰勝逐水靈洲,那不過是痴心妄想。沐齊柏深知逐水靈洲的勢力根基深厚,自己目前還無法與之抗衡,只得暫且隱忍,曲意逢迎,臉上堆滿了虛假的笑容。

而紀伯宰這邊,決意親自化為煉妖鼎,以對抗這強大的妖獸軍。他嚮明意探聽煉妖的方法,明意神情凝重地表示,煉妖須有三重步驟,且越是往後越發兇險。首要的是凝神靜修,固守丹田本源,讓自己的身體和精神都達到最佳狀態;繼而要將妖獸隔空攝入丹元,並在體內凝聚為妖元,這一步需要極高的控制力和靈力;最終便是以身為鼎,與妖元共生共煉,直至將其全然煉化,這是一個與妖獸元神生死較量的過程。由於初始階段靈力耗損殆盡,身軀將陷入極度虛弱,紀伯宰無法踏出無歸海。明意心疼他,便為其熬製補藥,希望能讓他恢復一些體力。

當夜,晁羽來到司判堂探望幼弟晁元,也就是改名易姓的司徒嶺。他表面上裝作關切,實則步步試探,想要探知黃粱夢的下落。待他確認司徒嶺仍未修成靈脈,心中的鄙薄與厭棄頓時湧上心頭,再度揮鞭相向,絲毫不顧及兄弟之情。

事後,浮月為司徒嶺處理傷勢,看著他身上的傷痕,心痛萬分。原來,司徒嶺執意捨棄黃粱夢以換取明意生機,這讓浮月心中多年的情愫再也壓抑不住。她將多年心事盡數吐露,原來當年浮月還是一隻小野狐時,被晁羽擒獲,飽受凌虐,幸好晁元挺身而出,為她擋下凌厲鞭刑。自那一刻起,她便矢志追隨,視晁元為此生至珍至重之人,唯願他有朝一日靈脈得成,不再屈居人下,任兄欺凌。而今司徒嶺知曉了浮月的真心,百感交集。浮月強忍淚水,稱會幫他找到藏有黃粱夢的靈犀井。

明意端著補藥來到紀伯宰住處,見他睡得正沉,便欲要離去。未料方才轉身,本該沉睡的人竟追至廊下,就著她的手將補藥徐徐飲盡。隨後,在明意的幫助下,紀伯宰開啟第二步驟,將自身丹元送入沉淵深處,徹底吸空妖獸元神。恰好晁羽正在虞淵巡視,親眼目睹這一切,頓時怒不可遏,勒令沐齊柏速將紀伯宰找出來。

因紀伯宰需閉關靜修,孫遼在沐齊柏的授意下,蓄意煽動眾人對紀伯宰的不滿,意在逼迫其現身。天璣面對這種情況,索性向孫遼示好,更當眾宣告由他接替紀伯宰成為首席鬥者。孫遼猶不自知,沉浸於這虛妄的榮光之中,全然未能察覺天璣此舉實為捧殺。與此同時,沐齊柏找來孟陽秋,故作惆悵掛牽天璣安危,言及紀伯宰深沉難測,實屬隱伏莫測之患。

很快,煉化便到了最為兇險的一步,紀伯宰需將萬千妖獸元神盡數納入體內,歷經七日煎熬方能將其徹底降服。所謂煉化,實則為意志交鋒,彼此吞噬,稍有不慎便會被妖獸奪舍。無數妖魂在紀伯宰靈臺嘶鳴尖嘯,妄圖摧垮其心智,但他闔目凝神,如一座巍峨的山峰,固守本心,巋然不動,在這場生死較量中,堅守著最後的防線。

ep17:紀伯宰安然歸來

煉化妖獸本就需耗時七日方能功成,可紀伯宰心急如焚,決意傾盡自身修為強行壓縮排程,誓要在五日內完成煉化,絕不給沐齊柏絲毫篡奪壽華泮宮的機會,他深知沐齊柏狼子野心,一刻都不敢懈怠。

自孫遼接替紀伯宰位置後,行事愈發專橫跋扈,對待他人律人甚嚴,可輪到自己卻極盡寬鬆。天璣公主為了穩住孫遼,不使局勢進一步惡化,只得硬著頭皮對他溫言軟語,曲意承順,心中卻滿是無奈與苦澀。然而,時日一久,眾修者對孫遼的怨懣如暗流般湧動,暗中作梗之事時有發生,此間種種,皆被言笑默默收入眼底,他心中暗自盤算著這複雜的局勢。

另一邊,浮月為了司徒嶺,不惜負傷遠行。一路上,她歷經千辛萬苦,穿越荊棘密佈的叢林,跨越湍急險惡的河流,終於為司徒嶺尋得奇物“域蟲”。此物玄妙非常,一旦入手,便彷彿有了靈性,能輕易追蹤那縹緲難覓的黃粱夢之下落。司徒嶺看到浮月受傷的樣子,心中滿是愧疚與心疼,暗自發誓一定要好好待她。

言笑將孫遼近況如實彙報給沐齊柏,滿臉懊悔地表示未曾料到孫遼這般心性不定。但沐齊柏何等精明,早已看透言笑明知天璣謀算卻仍緘默不言,遂再度出言警醒,言辭犀利地稱他心中執念過盛,若不捨棄部分貪求,便無法換取真正有價值的談判餘地,一切圖謀終是徒勞,言笑聽後,心中五味雜陳。

明意守在房間外,心急如焚地焦急等待,一顆心始終懸在紀伯宰身上,掛牽著他的安危。此刻,紀伯宰仍在房間內受妖獸蠱惑,正經歷著一段最為蝕骨的往事。當年,紀伯宰曾因一念之仁,輕信一老婦人聲淚俱下的失子之痛。那老婦人泣言其手與親子極為相似,懇請紀伯宰留一掌印於帕上,以作慰藉。紀伯宰心地善良,未存絲毫疑慮,依言照做,卻不料竟是對方設下的陷阱。那婦人實為替親子脫罪,故意以此帕為憑,誣陷於他。自此後,紀伯宰看透人心黑暗,不再輕易相信世間的善意,性格也變得愈發冷峻。

不久後,沐齊柏攜一眾部屬親臨壽華泮宮,他昂首挺胸,當眾宣讀諭令,言辭凜冽,欲褫奪天璣宮主尊位。他直指天璣治下不力,難當大任,不如退居閒散,以公主身份靜享清福。天璣公主心中雪亮,深知沐齊柏覬覦權柄已久,當下婉拒其議,堅持待父君甦醒再行聖裁,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不屈。

然而沐齊柏步步緊逼,厲聲指責天璣德不配位,更揚言除非她能令失蹤多時的紀伯宰現身,方有轉圜餘地。話音甫落,殿門緩緩開啟,紀伯宰竟攜明意從容步入,他神色沉穩,自稱此前閉關不過是為突破修為瓶頸,如今已然大成。一番言語,擲地有聲,令沐齊柏啞口無言,只得悻悻拂袖而去,臨行前與孟陽秋暗遞眼色,似在謀劃著什麼。

眾人見紀伯宰安然歸來,皆欣喜上前,紛紛致以問候。孟陽秋受沐齊柏指使,假借慶賀為由,向紀伯宰奉上禮物。待紀伯宰開啟盒子,引妖蒺藜驟然出現,瞬息沒入紀伯宰體內。剎那間,磅礴妖氣自紀伯宰周身散發,如洶湧的潮水般瀰漫開來,殿內眾人無不驚駭失色,紛紛疑竇叢生,暗忖他是否果真與妖獸有所牽連。下一秒,紀伯宰墨髮盡化銀絲,他厲聲喝止欲上前攙扶的明意,隨即身形一閃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明意擔憂紀伯宰安危,心急如焚,當即攜二十七進入靈犀井內。靈犀井內兇險萬分,暗流湧動,但明意不顧自身安危,傾注全力終將引妖蒺藜自紀伯宰體內拔出。彼時,司徒嶺亦循跡而至,終見靈犀井,他心下認定明意接近紀伯宰只為謀求黃粱夢,並非真心相付,不由暗生歡喜,決意助她達成此願,卻不知自己已陷入複雜的情感糾葛之中。

反觀不休為拖延沐齊柏,孤身前往龍鯉臺周旋,卻不慎陷入重圍。明意確認紀伯宰暫脫險境,未敢久留,匆忙趕至龍鯉臺。眼見不休危在旦夕,明意不惜自損花瓣,強行催動靈力對抗沐齊柏。司徒嶺亦適時出手相助,二人合力,終助不休掙脫困局。隨後明意不顧自身傷勢,向司徒嶺倉促辭別,便再度急切追尋紀伯宰,這一幕恰好被晁羽看在眼裡,他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,心中似乎又有了新的盤算。

ep18:司徒嶺承諾還紀伯宰清白

待明意腳步匆匆趕回靈犀井,目光急切地投向紀伯宰所在之處。只見紀伯宰依舊昏迷不醒,靜靜地躺在那裡。她趕忙向不休詢問情況,得知紀伯宰因強行煉化妖獸,又中了引妖蒺藜,身心極度虛弱,神魂也變得不穩,再次被沉淵噩夢深深困住。

明意心中滿是擔憂,毫不猶豫地守在紀伯宰的床榻旁,眼神一刻也未從他身上移開,寸步不離地陪伴著。時間緩緩流逝,直到紀伯宰悠然轉醒,緩緩睜開雙眼。明意那顆一直懸著的心,這才終於落了地,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

紀伯宰微微側頭,回想起自己妖氣外洩的那段日子,周圍的人皆投來懷疑的目光,唯有明意,始終毫無保留地信任著他。她沒有趁自己虛弱之時,有任何不軌的舉動,那份坦蕩與堅定,如同溫暖的陽光,照進了紀伯宰的內心深處,令他心緒翻湧不已。至少在這一刻,紀伯宰願意相信,自己在明意心中,確實佔據著一席之地,並非全是權衡與算計。

正當兩人思緒各異之時,沐齊柏帶著眾人抵達了無歸海岸。明意敏銳地察覺到紀伯宰體內妖息尚未完全消散,擔心會生出什麼事端,於是便帶著荀婆婆前去應對。

沐齊柏自以為已經坐實了紀伯宰的罪行,當著眾人的面,厲聲指責紀伯宰私縱妖獸、暗藏禍心。說完,他猛地一揮手,命令左右之人上前擒拿紀伯宰。明意見狀,立刻挺身而出,反駁並阻撓了沐齊柏的命令。

此前,司徒嶺曾鄭重地嚮明意許下諾言,表示一定會設法還紀伯宰清白。此刻,情勢愈發緊迫,司徒嶺從懷中緩緩取出一枚引妖蒺藜,向眾人說明,凡是豢養妖獸之人,周身必定會縈繞著不散的妖氣,並提議讓紀伯宰再度驗證。

旁觀的孟陽秋聽聞此言,面露困惑之色。他剛想開口,說自己曾聽沐齊柏告誡千萬不要用手觸碰蒺藜,話還未說完,沐齊柏便暗中結起法印,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鎖住了孟陽秋的咽喉。孟陽秋頓時氣息驟亂,面色變得青白。沐齊柏卻裝模作樣地提醒言笑替孟陽秋診治,實則暗中示意他立刻殺了孟陽秋。

就在明意準備催動靈力暗中干預之時,紀伯宰突然如閃電般破空而至,瞬間化解了孟陽秋周身的禁錮。隨後,他神色自若地從容觸碰引妖蒺藜,毫髮無傷。緊接著,紀伯宰將蒺藜擲向沐齊柏,沐齊柏頓時承受了同樣的痛苦,妖紋在臉上猙獰畢現。在場眾人見狀,皆大驚失色。

如此一來,紀伯宰成功證明了自身的清白,讓大家知道引妖蒺藜確實被人動了手腳。從獸少逡見此情景,無奈之下唯有當場替沐齊柏頂罪,聲稱一切皆是自己所為。隨後,少逡和孟陽秋被帶回關入大牢,沐齊柏等人也陸續離開。

明意忽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,為了不引起紀伯宰的懷疑,她找了個理由,匆匆跑回房間。

言笑來到大牢接孟陽秋,提醒他早已是沐齊柏麾下的人。孟陽秋卻不願借勢攀高,還勸言笑早日遠離沐齊柏。然而,孟陽秋出身酒仙世家,自然不懂言笑內心的苦楚。昔日,言笑因身無靈脈受盡輕賤,正是沐齊柏出手相救,在眾人譏嘲中為他解圍,甚至獨具慧眼,看出他醫道天賦異稟,傾力栽培,終使他成為醫仙。自此,言笑與沐齊柏的命運便緊緊相連,如藤樹相纏,早已是一榮俱榮、一損俱損。

另一邊,沐齊柏習慣了少逡隨侍在側,此刻身畔空懸,頓覺諸多不便。念及紀伯宰等人屢壞自己的好事,沐齊柏當即召來言笑,命他給神君服下那瓶毒藥。言笑深知沐齊柏對神君動了殺心,意圖尋機轉圜,設法補救。可沐齊柏決絕異常,未留半分餘地,反將一道抉擇置於言笑面前:究竟是要孤注一擲護佑一人,還是顧全大局挽救天下蒼生。

很快,紀伯宰體內妖元失控,不斷逸散。在明意的提醒下,他固守本心,將妖力重新煉化。荀婆婆為明意送來湯藥,恰逢司徒嶺前來探視。司徒嶺對明意情愫外露,動作自然地取走她髮簪以作留念。

浮月發覺晁羽對司徒嶺有潛在威脅,殺心驟起欲除之,司徒嶺卻抬手製止,令她安排邀晁羽前來相會。

晁羽故意將明意幫助紀伯宰從獸的事告訴沐齊柏,言辭間有意略去司徒嶺與此事的關聯。沐齊柏心知章臺與明意交情匪淺,便下令孫遼將其擒獲,嚴刑拷問。章臺身受重刑,卻依舊咬緊牙關,不肯吐露半個字。反觀司徒嶺,獨自去見晁羽,被其踩在腳下威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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